毛球球

【一八】大叔你谁啊!

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这种梗,好长时间不写一八了,ooc全是我的锅
大概就是十三岁的齐铁嘴附身到二十六岁的齐铁嘴身上,中二时期的齐铁嘴,爱好,兴趣,择偶标准都跟成年的齐铁嘴不同,对于跟佛爷在一起这件事,中二齐铁嘴表示难以理解,当然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自己



齐铁嘴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首先是身下的感觉,软绵绵的弹性十足,绝对不是自家的硬板床,然后就是身上的感觉,光溜溜凉丝丝

清醒了几秒,他才鼓起勇气视线下移,首先看到的是自己赤裸的胸膛和上面青青紫紫不知道什么怪物留下的可疑痕迹,然后是腰腹上搭着的一只手臂,那手臂肌肉线条分明,皮肤微微呈现小麦色,先别说这个状态了,就是这个姿势也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再向下是一条薄毯,里边的情景就看不清了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喃,嗓音微哑,是否好听倒是另一回事,主要是,那一听就是一个成年的成熟男人

齐铁嘴魂飞魄散,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把扯起毯子围住自己缩向床角

张启山睡的正香,听见他家小算命尖叫还以为是齐铁嘴做了噩梦,眼睛都没睁,就用手去拍,口里嘟囔着:“别怕,别怕,我在,我在……”拍了两下就感觉好像不对,手底下什么都没有……抬眼便看见齐铁嘴缩在角落恨不能挤进雕花的床头,变成一朵装饰,这又是玩什么,起身想把齐铁嘴拉回来再睡一会

齐铁嘴见刚睡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也是未着寸缕,而且似乎是还想向自己扑过来,吓得大吼一声:“大叔!你谁啊?”

张启山:“…………”昨天晚上还一口一个好相公疼疼我,今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啦?张启山撸胳膊挽袖子打算亲自教教这个臭算命的自己是谁,当然他现在没有袖子可挽

齐铁嘴拼命挣扎,驴一样,左蹬右踹,一脚狠狠的踢向小启山,饶是张启山躲的快,还是被踢了个正着,命根子可没练过金钟罩,这一下张启山也差点哭出来,稍微挣扎一下两下可能是情趣,被媳妇一脚踹在这个地方滋味可就一言难尽了,除非齐铁嘴下半辈子不想要性福了或者齐铁嘴给自己带绿帽不需要自己了,想到这张启山失笑,怎么可能,他家小算命最爱的就是…………

还没想完,齐铁嘴就裹着毛毯风风火火的冲向门口,开门就见一个穿着军服极年轻好看的军人站在门口,什么都顾不得,一头扎进他怀里去,双手紧紧箍住腰:“军爷!军爷救命啊,屋里边有个老禽兽啊!”

张启山:老?

张副官:禽,禽兽?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周末清晨,在堂哥门口徘徊着考虑什么时候进去叫人起床才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听屋里动静真热闹,心里想着堂哥俩肾是真好,要不一会再来,门就开了,堂嫂啥也没穿钻进自己怀里不撒手,没时间考虑怀里的齐铁嘴是不是真的皮肤光滑触感细腻

张日山通过大敞的门看见光线昏暗的室内,他堂哥坐在床上,满脸黑气混着绿阴嗖嗖盯着自己……妈呀,张日山举起拳头,不知道是想把自己敲晕了还是敲醒了……是不是做梦?是不是做梦?是不是做梦?要是让堂哥知道自己梦里的齐铁嘴不穿衣服抱着自己,那就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要不是做梦?那他今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张日山,男,二十一岁,陷入辩证哲学相对论玄学心理学难以自拔

张启山一个人缩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斜对面的双人沙发上的齐铁嘴满面委屈的抱着张日山的胳膊往背后缩,什么,你问他为什么不去坐双人沙发?你以为他不想吗,难道他要让那俩人坐单人的?那齐铁嘴还不坐自己副官怀里去?

他们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算是把这件事搞了个大概,齐铁嘴,男,二十六岁,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去了一段记忆,坚持认为自己现在只有十三岁,与张启山相识相知相爱相守那几年的记忆都失去了,并且非常嫌弃他

“军官哥哥,我饿了……”齐铁嘴摇着张日山的胳膊,语气孩子一般软糯,嗓音却是成年男子的低沉

真刺激,张日山僵成铁板一块,张启山额头青筋乱跳

无论怎么样,算命的饿了总不能叫他饿着,张启山挥手让人准备吃的,这期间齐铁嘴就跟张日山身上的挂件似的,半步都不肯松手,还好奇心颇重,一口一个:“小哥哥,这是什么呀,小哥哥那是什么呀?”

偏偏张启山还不能凑近了听一耳朵,他多凑近一分,齐铁嘴就往张日山身上多贴近五分

摆了摆手让张日山把齐铁嘴带走,别在自己面前晃悠,眼不见心不烦……可事实上,眼不见心更烦

张启山已经开始脑补齐铁嘴领着个酷似张日山的小孩,温婉的对自己笑着说:“堂哥,给我儿子取个名字吧……就叫,阿绿,好不好?”哪个要做你堂哥!

“来,阿绿……这是你大伯!”

“你大爷!”

“…………哦,哦,在东北是叫大爷的,来,阿绿,这是你大爷!”

“你大爷!!!!!”

管家一脸懵逼:“佛爷,今日有亲戚要来吗?”

张启山扶额缓了缓,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那个,恩,我本家的二大爷过段时间可能要来串门子,这些事稍后再议,可是开饭了?”

管家点点头,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八爷说……”勒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加了一句“嘴嘴一会要跟日山哥哥去放风筝,咱们快点吃,别被那个老怪兽抓到了!”

张启山:“…………”

这顿午饭在张启山徒手捏碎三个饭碗,掰断五双筷子,踩裂一块地砖中有惊无险的吃完了

饭后齐铁嘴没能如愿跟他新认的日山小哥哥放风筝,因为那个坏大叔突然有好多工作需要跟小哥哥一块完成

齐铁嘴只好一个人出去转转,身上的这件长袍很不合他的心意,跑起来绊腿,哪个神经病要穿这种东西哦,跟私塾里的老学究似的,尽是酸腐气

扒着早上醒来的那个房间门框向里张望,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那个大叔不在,齐铁嘴猫腰进屋,蹑手蹑脚的来到一个大大的衣柜前

几分钟后,齐铁嘴坐在满地的衣服中间,愁眉苦脸,这什么破烂品味啊,不是长袍就是西服,颜色还都老气横秋,嫌弃的捏起一件凑到面前,哎呦,我的眼睛,丑,丑的令人震惊,还是紫红的,这上面是啥,朱雀?疯了吧,扔掉……又捏起一件,丑!更丑,发指的丑,这蓝色,绣的……玄武?这玩意疯子六都不会穿

最后翻出一件草绿的,虽然还是很难看,好在稍微可以接受,可这长度…………对了!

十多分钟后,齐铁嘴穿着一件,短袍?出了门,那衣服一看就是长袍改的,改的也不精致,不过是在胯骨位置一刀切罢了,走的快了就忽闪忽闪的,跟两片门帘子似的

街道跟自己记忆中的差不了太多,很多店面还在原来的位置,不过是旧了不少

齐铁嘴先是去了梨园,二月红刚卸了妆,正打算带丫头出去逛街

“二哥!”齐铁嘴热情洋溢

二月红一愣,自从他们各自承了家主之位,这个称呼多少年没从齐铁嘴那里听到了,今日的八爷,恩,很是活泼

齐铁嘴甩着个糖苹果:“哈哈哈,二哥!呀,这又是哪位红粉佳人呀,潇湘楼的吗?”

二月红脸都青了,绊哒马比,这小子故意的吧,自己成亲之前是喜好玩乐,成亲之后可是五好丈夫

丫头面上含笑:“见过八爷……”

齐铁嘴扭过头去,见自己身后并无旁人,诧异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可爱姐姐,你在,叫我?不不不,我不是我爹……对了,我爹!我得回家看看去!”

说完又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二月红一脸冷漠:哦,齐铁嘴终于被张启山上的疯了

丫头笑的依然温柔:“二爷……我突然想起来这个月是咱家传统的面条月了……”

二月红:妈哒,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小满正在扫院子,突然他家八爷衣衫不整的冲进来

“您又跟佛爷吵架啦……这回想躲几天呀,躲一天我就给您铺床,躲两天我就给您打扫密室……”

齐铁嘴刹住脚步:“你小子是谁呀?”有点眼熟

小满撅起嘴:“爷,您就是不常回来,也不能把我忘了呀……我是小满……”

“哦,小满他爹是吧,我就说长得这么像…………怎么了?不对?难道,是小满他哥?没听说过小满有这么大的哥哥呀……先别说这个,我爹呢?”

“八爷,您没事吧……”小满伸手去摸齐铁嘴的额头,“您十六那年老爷就去世了呀……”

“你爹才死了呢!”齐铁嘴愤怒的举起了拳头

一个时辰后,小满顶着两个乌眼青给齐铁嘴敷哭肿的双眼

去祠堂给齐老爷上了香,齐铁嘴抽抽噎噎的:“所以说我现在真的二十六了?”

小满一边点头一边捂住了脸

齐铁嘴拨开小满的手:“行了,别挡了,我不打你了……所以说,我真的跟那个大叔在一块过日子了?天呐!齐铁嘴你是不是有病,你什么品位啊!怎么能看上那种凶巴巴的男人啊,怎么喜欢穿这种衣服啊!我要出去静静……”

齐铁嘴出了齐家小院,满街乱逛,先去了吴府,揉着吴老狗的头哭:“小五咂,你爹也没啦……你不会也被男人睡过了吧!”

被狗撵出吴府后又去了解九的茶楼:“小九九啊,咱昨天还一块掏鸟蛋往三娘澡盆子里扔呢,你下棋下不过别人还掀棋盘藏棋子呢,怎么我一睁眼,你媳妇都娶了好几房呀!”

被踹出茶楼不知怎么着走到了通泰码头,几个一看就不太善良的伙计恭恭敬敬领着齐铁嘴进了屋,对一个斜斜坐着的青年道:“四爷……八爷来了……”

“哇哇哇……四哥哥!你怎么也变样了哇,不过是比过去帅多了……”

陈皮一脸惊悚,九爪勾脱手差点砸到脚:“你叫我啥?”

齐铁嘴抿了抿嘴,娇羞的说:“漂亮的小哥哥,你不要这么凶嘛……”

抱着两筐螃蟹茫然的站在街上,天大地大何处是家,最后没办法又回了张府

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齐铁嘴揉了揉眼睛,抻了个懒腰,刚走到饭厅,老管家远远的捧着一把糖,慈爱的招呼:“嘴嘴,来来,吃糖糖……”

齐铁嘴打了一半的哈欠变成了惊愕,他没听错吧,管家叫他什么?

还没等他问,丫鬟春桃又说:“嘴嘴乖,先吃饭饭好不好?”

齐铁嘴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先稳住这些妖魔鬼怪,无意中低了低头,脸上的镇静就维持不住了,什么玩意?谁把他衣服剪了?他就穿成这样出来了?别让他逮着!“佛爷呢?”

“嘴嘴……佛爷跟副官还在军营……”

齐铁嘴听见这一声嘴嘴就牙酸,掐了自己一把,应该是没做梦,那就是管家疯了:“您老,今天真热情……这样吧,我先去换件衣服……”

春桃笑眯眯:“用不用姐姐带嘴嘴去呀……”

齐铁嘴连连摆手:“我认路,认路,你们,哈哈哈,还是叫我八爷吧,这突如其来的爱称,我受不了受不了……”

管家跟春桃对视一眼,这不是八爷让叫嘴嘴的么,不这么叫就满地打滚的哭,这是,又正常了?

看着满桌子红红火火的菜,齐铁嘴斟酌着夹了一筷子,差点喷火,怎么到处透露着古怪呀?佛爷是东北来的,不是很能吃辣,自己本是能吃的,可跟了佛爷这么多年渐渐的也不能吃了

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漱了好一会口才问:“今日这菜……”

“啊,都是按您的要求做的……”

“我要求的?”齐铁嘴老大不理解,说起来,自己今天都干什么了?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正想着,张启山就从外边进屋了,齐铁嘴招呼:“佛爷,您回来啦,诶?副官呐……”只见一道残影划过,带起一阵狂风,“额……副官这是……闹肚子?”

张启山挑眉看了看齐铁嘴,有点咬牙切齿:“嘴嘴!你不疯了?”嘴嘴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回房哄了半天才把张启山的毛顺下来,把事情大概一说,齐铁嘴就锤床狂笑:“哈哈哈,佛爷,我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抱着副官不松手呢,我不要命啦……”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他家佛爷眼神格外认真和恐怖,打了个哆嗦:“不,不会吧……佛爷,你等会儿哈……”他家佛爷这性格,平时没醋都得找点酸枣吃,有醋不把自己酸死不算完

想了半天想起一事,“昨天我在茶桌上发现了一盒子小苹果,好像是白乔送来的什么什么果来着……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挺甜……”

张启山怀疑的看着齐铁嘴,显然是不信的

齐铁嘴最受不了佛爷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好像他特别爱骗人似的,一股无名火腾的起来了,“你不信是吧!我吃给你看!”说完泥鳅一样滑下床,不知道从哪掏出个黑木盒子,从里拿出一个苹果,直接在衣服上蹭几下,三两口就吃光了,动作一气呵成,张启山都没来的及阻止

就这么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地板上对峙了半晌

张启山问:“我是谁?”

齐铁嘴沉痛的回答:“佛爷……”

张启山又问:“你看我像不像姓武的?”

齐铁嘴颤抖着吼:“我看你好像虎!”

张大虎嗷呜一声就扑了过去

齐铁嘴左躲右闪:“冷静啊,冷静啊,佛爷,你信我啊!绝对是那苹果的问题!信我!我这次真没装傻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第二日

还是一样的时间,还是一样的尖叫

“大叔!怎么又是你啊!”

张启山这次有了经验,没等齐铁嘴踹过来就提前捂住了关键部位,没准真的是那苹果有问题,看来白天得派人去白乔问问,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们大土司了

早饭前,张启山例行跟张副官嘱咐一些军务

往日里齐铁嘴总要插一句:佛爷您睿智呀,佛爷就是厉害什么的

可这个齐铁嘴可不管那个,听张启山说了两句,幽幽的道:“大叔,你这说的不都是废话吗?你是傻的吗?”

满屋子的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齐铁嘴却若无其事的伸手去拽张日山:“哥哥呀,你别听这大叔说啦,我们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张启山尽量低着头目不斜视,可惜耳朵太好使

“日山哥哥……啊……你吃这个……你躲什么呀?你别怕,要是那个大叔敢对你怎么样,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他出门摔跟头!”

“八爷!八爷,我真没得罪你啊,你放过我吧!佛爷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军营了!”

一阵椅子磨擦的声音,可怜张日山对上一个排的粽子可能都没吓成这样过

张启山抬头就见齐铁嘴盯着自己笑的不怀好意,叫他看的发毛,匆匆喝了一口粥也出门了,刚走到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果然被绊了个跟头

齐铁嘴摸了摸下巴,他决定了,要把这个二十六岁的自己的三观掰回来,自己现在多好呀,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谁惹了自己,管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为什么二十六岁的自己会那样怂唧唧说话,穿那样迈不开腿的衣服,又不是大家闺秀,最不能理解的是,二十六岁的自己怎么会跟那么个兵痞子在一起,一定是被迫的!

齐铁嘴先把衣柜里那些颜色老气的长袍都抱了出来,手里拿着剪子,嘿嘿的冷笑着剪成条条

又跑上街买回一堆颜色水灵灵绣着蝴蝶牡丹暗线的新衣服穿了,眼镜也砸了,戴这么个东西装什么斯文

忙活完又到了傍晚,齐铁嘴闭上了眼睛,睡了几分钟,刷的一下睁开,眼中的狡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发现手里捏着一封信,展开一看,是自己的笔迹,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

信上说:齐铁嘴!你有病吧!你看看你的衣服哦,难看死了,我都给你毁了,买了新的,不用谢我,还有哦,你要跟男的在一起我也没办法,你就不能换一个?那张启山大叔哪里好,还不如日山哥哥,不是,你就非得喜欢男的吗?虽然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变成二十六岁,但希望二十六岁的你能听听我的建议,你想想你十三岁的时候,走街串巷,上树掏鸟,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任何人拴住脚,喜欢谁什么的都是屁,自由啊!自由!

莫名其妙!岂有此理!齐铁嘴把那封信揉成团,你知道个六!这时候的你还没碰见佛爷呢,哪里知道他的好!哪里知道他为了我舍生忘死,我为了他肝胆相照,小破孩!话说,我这是在哪里?我这穿的什么啊!小倌嘛?

“爷……我们进来啦……”一阵莺莺燕燕,带进一阵香风

妈的!小齐铁嘴!老子杀了你,居然用我的身体逛窑子……佛爷,佛爷,救命啊

齐铁嘴捂着脸冲出了青楼,留下一屋子穿的很凉快的女人面面相觑

“那帅哥喊的什么齐铁嘴?天呐,那不会是齐八爷吧!这要让佛爷知道咱们接了八爷的单子,不得烧了咱家楼子!”

“姐姐,你可别吓唬自己,你瞧仔细了,八爷能穿这样的衣服吗?可能是,表亲?”

刚跑出花街,齐铁嘴就在街头看见了张启山的汽车,恰巧张启山也看见了他

进了车子,齐铁嘴眼泪汪汪:“佛爷,佛爷,你查出来了吗?那是什么果子啊……”

张启山摸了摸他的头:“恩,那是白乔巫师用来回归本心,自省时吃的,本来要给咱们送的是情人果,搞错了……”

“搞错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小混蛋都做什么了!”齐铁嘴出离愤怒了!等回到家,看见那一地的碎布条,齐铁嘴都快疯了,这些可是前清的贡布啊,十三岁的齐铁嘴为什么这么败家!

失去理智的齐铁嘴决定展开报复,这报复还是针对自己展开的

张启山伸出一只右手,掌心对着齐铁嘴的方向,试图讲道理:“小八,小八,你冷静点……”

“我不冷静!张启山你听好了!”确实不冷静,若是正常情况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直呼张启山的名字,“等明天,那个小子回来了,你就把他绑住,好好替我教训他,别因为我这张脸舍不得打,你使劲揍!反正我不疼!”

说完就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吞了个果子,齐铁嘴豪迈的一抹嘴:“佛爷,你记住了!给我狠狠揍!”

张启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齐铁嘴突然靠了过来,在张启山耳边呵了一口气:“佛爷……”带着万分的撩人

这一夜齐铁嘴格外的配合,什么姿势都同意,张启山压了个够本

晕过去之前齐铁嘴狠狠的想,明天疼死你,让你腿打颤,腰发抖!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齐铁嘴全身的骨头都疼,按他现在的年龄只隐约懂了个大概,心里暗骂二十六岁的齐铁嘴不要脸,不知羞

张启山当然不能真的把人绑起来揍,不管是哪个齐铁嘴,都是他的小算命,无论是眼前这个还不曾遇见自己的,还是那个永远陪伴自己给自己全部支持的,拉了个椅子做到床前,张启山摸了摸齐铁嘴的头

齐铁嘴吼道:“大叔你谁啊!”

“虽然你现在还不知道,但六年以后你就会遇到我,那个时候,我父亲不在了,我一无所有,刚刚来长沙,怕人瞧不起,也搞了套西装来穿,穿在我身上就像猴子套了人的衣服,还是那么土气,然后我就路过了你的卦摊,你笑着对我说,先生,你真是天生一副好面相,这种话不过是街头诓人用的,我是不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眼神,很真诚也很纯净,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不信命,但我信他,你说了我非富即贵,那我就拼了性命去富,去贵,你说什么我便去做什么,只要你,能再对我笑一笑,那之后的七年直到现在,我们再没有分开过……无论去哪里都一直一起,你有通天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但为了我,甘愿放下同为男子的傲骨,放下逍遥自在,我张启山何德何能…………所以你不要怕,不要担忧,因为遇见我之后的你真的很幸福,二十六岁的你从未后悔与我相爱,也许我真的与你理想的类型相差很多,我不懂诗词歌赋,不喜弹琴绘画,只是个兵,是个粗人,可我向你保证,此一生,我张启山对你齐铁嘴忠贞不渝……即使死亡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齐铁嘴听了这一段话,沉默了许久:“希望你能好好记得这段话,希望你不会辜负他,我……”

张启山点了点头

齐铁嘴笑了起来,虎牙闪闪:“真期待啊……六年之后,遇见你的那一天……”

躺了小半天,齐铁嘴饿的不行,张启山跟他谈完心就去处理公务了,让管家拿了些糕饼,把刚刚张启山说的话写了下来,这样等二十六岁的齐铁嘴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最后他在后边添了一句:我相信你的选择,如同相信自己,你的佛爷,可以托付一生

这糕点怎么这么难吃?哎呦,我肚子:“管家,你这是什么饼啊!”

“啊?八爷,我不知道啊,你昨天晚上自己在厨房做的啊,说今天必须端给你吃,你不吃也得给你塞进去……”

齐铁嘴抖着腿向厕所爬去,这味道,该不是巴豆吧…………齐铁嘴啊齐铁嘴,你果然还是这么的小肚鸡肠!

齐铁嘴依然是傍晚醒过来的,身上发虚,看来那巴豆糕真是一点没浪费,自己果然饿起来什么都肯吃,还是自己最了解自己啊,幸亏那阵是小齐铁嘴上身,自己啥感觉都没有

桌子上有一封信,齐铁嘴挣扎着拿了起来,依然是自己的字体,看完了信,齐铁嘴害羞的笑了笑,这个佛爷呀,难得一次这么会讲话,自己都没听到,便宜那个小家伙了

捻起那封信翻来复去看了好几遍,齐铁嘴笑的打跌,琢磨着怎么哄哄佛爷,让他再对着自己说一遍,右手下意识的去挠头,挠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了,信纸一扔,双手在头顶胡乱摸了几圈,齐铁嘴满脸的不可置信,缓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去照镜子

镜子里那猕猴桃是谁?我头发呐头发呐头发呐!





“佛爷,我求你了,再给我去白乔要点果子吧!”

“睡觉!”

“佛爷!佛爷!就要一个,一个!”

“你不睡觉是吧,行,那我睡你!”

“佛爷!佛爷!你不爱我了……”

“爱!这就好好爱爱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诶诶诶……佛爷,你……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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