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球

戏台玉画中仙(12)

【二八】这章改了好多遍,怎么都不满意,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准备研究研究五鬼搬运术去,虽然最后写出来的可能还都是我瞎编的,敬请期待,齐铁嘴作死之旅,下期也不一定播出😂



“你忙活什么呢?”

齐铁嘴跪在地上,半个身子都钻进了柜子里,只有屁股翘在外边左摇右摆,被长袍一裹,玲珑有致

二月红忍不住用脚尖轻轻在上边踢了踢,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可是吓坏了齐铁嘴,嘭的一下就撞到了柜壁,双手捂着头就靠着大敞的柜门出溜到地上,嘴里哎呦哎呦的,身上套了一堆不知道原本是穿在哪个部位的各种花布

二月红俯身给齐铁嘴揉了揉头,缓声道:“金盆洗手是大日子……该走了……”

齐铁嘴点了点头,身子却没动,嘴角上扬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二哥哥,七爷这次全身而退,洗的白白净净的,可多亏了启山兄啊……”

二月红闻言正色起来:“我听说七爷主动把自己盘口都孝敬给了布防官,说是只有张启山才当得起这样的重任,才能给手下弟兄一个好前程,他自己年老了,也不愿意再让子女吃这碗刀口上的饭了……虽说这不太合道上的规矩……但自古民不与官斗……张启山收了七爷盘口,却迟迟没有接了七爷的位置,这……”七爷的突然隐退,少不得是被拿住了什么把柄,但有些事并不需要清清楚楚摆在台面上

齐铁嘴不答,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着:“二哥哥,霍家也到了选新一任家主的时候了吧……你可知霍家这下一任家主是?”

二月红也不执着自己的问题,顺着话答道:“当是锦惜……”

“三娘?”齐铁嘴眼波一转,语气便带了无限唏嘘,“这霍家跟解家一样也是大家,亲眷众多,盘根错节,小九怎么说也有老太爷护着,如今这世道,男子安身立命尚且困难,三娘是整个霍家的期盼,肩上都是族人的荣辱,她一介女流,想必也是极苦的……”

听到这里便知道了齐铁嘴的意思,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二月红负手而去,慢慢悠悠的说:“东边紫檀木的箱子,别动我那套九尾猫的……找到了就快点来,待会还得去赴宴,我替你瞧瞧贺礼去……”

齐泽傲娇的撇了撇嘴:“德行……”要我说随便拍一副就行喽,哪儿那么多穷讲究喽

二月红性子温和,红府大,人又少,冬日里无事几个小辈都爱来红府打马吊,红府的这几幅麻将都是二月红从各地搜罗来的稀品,大部分都是象牙的,带着不同的花色,花色也都有讲究,他最爱的是九尾猫的,每个花牌上的猫姿态各异,精雕细琢,甚是讨喜

齐铁嘴在紫檀木箱子里翻了两下选了套紫水晶里镶了一朵透雕水晶花的牌背,牌面嵌了透明度极好的白水晶,字面都是各色宝石组成的麻将,心说这套好,到时候屋里灯烛上亮点,晃晕了那几个的眼,没准自己这个臭牌娄子还能赢那么一两把呢

小心翼翼地把九尾猫牌放回原处,齐铁嘴拍了拍蹲麻的腿,抱着水晶牌一蹦一跳的去找二月红了,等下去七爷那儿,可要好好吃点,累死八爷我了,这种体力活下次还是让别人干吧


哗啦哗啦

红府西厢响着麻将碰撞的声音,不时伴随着

“自摸清一色,我可胡了……谢八爷赏……”

“哎呦呦,手气好!小泽子拿钱来……我府里狗儿们这个月的肉可有着落了……”

“哎?你们,你们这是欺负人呐,怎么能可我一个人来坑呢!三娘,咱俩换换坐儿……哎?小五,咱俩换换也成啊……”

“小八,来,我跟你换……”

“还是二爷怜我……来来来……”

“这可不成啊,二爷……”只见一个穿着精致旗袍,挽着发,面容艳丽的女子挑眉笑道,“您要是换了座儿,这八爷还输,让八爷的面儿,往哪儿放啊……”

齐铁嘴不乐意了,两手一摊:“三娘诶……小八再输,裤子可就得给您啦……”

霍锦惜啐了一口,用染着蔻丹精心修过指甲的手在鬓角散落的发尾一勾一转:“哪个要你的裤子喽……”

吴老狗默默的撸了一把腿上窝的三寸钉,心想,你就是想要,也不见得拿得走……二爷还不得当面跟你抢起来么

齐铁嘴唉声叹气起来:“要是张大军爷在这儿就好喽……”

二月红失笑:“他一个东北人,长沙的麻将本来就不会玩的,你们几个还三天两头的改规则,启山兄可说了,不去淘几个油斗可跟你们耗不起呦……”

三娘也笑:“还不是小八这个鬼机灵,掐指一算说什么东方位今日要给其他方位进项,可巧了,张启山就坐了东方位,明天又说什么自摸的赢牌不算赢,我们这地道的长沙人都没听过的规矩,可全用他一人身上了……”

齐铁嘴闻言忙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下,从怀里掏了个纸符出来,往对面的霍家娘子手心里一塞:“大吉大利,财源广进……这秘密可别叫启山兄听见去……”想了想又递了一张,“永葆青春,肌肤细腻……”

三娘笑的弯腰:“我说八爷,您这符,业务范围可够广的呀……”

背后别说人,说人人准到

小厮来报:“来了个军爷说,张长官请八爷去一趟……”

齐铁嘴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呦喂,本来就春困,我这一天,领了个军中的文职也不得闲……你们局儿也别散,且等等……小九说了,等会就过来……”

二月红问:“干什么去?还回来吃晚饭不?”

齐铁嘴摇了摇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不,启山兄新换了宅子,北正二路那儿……小八虽不济,道上好在有点虚名,启山兄就点了我做监工,我这刚溜出来一会儿,就得被人揪回去了,二爷府上的饭菜,下次,下次一定让我一饱口福哈……我先撤了……”

吴老狗心想,这装模作样的小混蛋,要不是知道你跟二月红的关系,我都要被骗过去了……哎呀,知道秘密,偏又不能说,憋的好难受哦……跟怀里的三寸钉对视一眼,还是你好哦……回去狗粮分我点

霍三娘奇道:“小五,你扭什么?屁股长钉子了,还是身上起虱子了?来,小八的符送你,去屑止痒……”

齐铁嘴坐在张家的车里,春日里日光并不灼人,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团柳絮从开着的车窗飘进,恰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用手指捏了摊在掌心,歪头看了看,便轻吹了一口气,柳絮随着气流又飞出了车窗,一旋,又不知道飞去哪了

身如浮萍,心如飞絮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八爷,到了……”开车的小兵见齐铁嘴不说话,一路上也没敢搭话

齐铁嘴温和的笑了笑,拍拍小兵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不,不辛苦!”小兵脸红了红,啪的敬了个军礼,目送齐铁嘴进了张公馆的院子,心想,这齐八爷可真是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呢,他想了很久,才猛的一拍巴掌,想起了小时候阿姐领自己去庙里上香,那供桌上的仙家不正是这样吗,慈眉善目却又法相庄严,沾了人间的香火,却染不上半分的红尘气,高处,不胜寒呐

北正二路的张公馆从张启山当上布防官那天就开始着手改建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设计的,居然建了这么长时间才见成效,外表看着不过跟普通的西式宅子没什么差别

如今的张启山再不复当年初到长沙的楞头小子模样,不动声色的面容下全是雷霆之威,据说有的人家吓唬夜里哭闹不肯睡觉的幼儿,都是一句,再吵就给你送到张家军的军营里去,效果堪比大灰狼,这都是外话了

齐铁嘴对张启山拱了拱手:“启山兄叫我来,所为何事?”

张启山笑了笑,当先领路:“铁嘴,你看看这喷泉的样式可是你说的那种?放的位置可对?”

齐铁嘴掐了个易卦,又围着这人工打造的巨大喷泉转了一圈:“一坎七、八艮六,坐北向南,见水为财……没错了……”

张启山自己也是倒斗的,虽不通八卦卜算,风水理论多少还是懂一点的,他让齐铁嘴来,自然不是来看个喷泉的:“我托道上的并肩子(朋友)做了些销儿器,回头让日山装了,他年纪小,又毛手毛脚,到时候你跟着点,别让他毁了我这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密室……”

齐铁嘴知道这是告诉他,不拿他当外人,嘴里忙道:“不敢不敢,只要启山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自然竭尽全力……”

张启山点了点头,又说:“铁嘴啊,我有一事不解……”

“启山兄但说无妨……”

“昨儿我看了图纸,你似乎是想在我这院子中搞个大坑……这是何意呀?”

“诶……启山兄……”齐铁嘴笑着摆了摆手,“院子里自然是不能有坑的……那里边必然是有东西才对的……只是时机未到……且先虚掩了……”

“哦?”张启山饶有兴趣的看着齐铁嘴

齐铁嘴抱了抱拳:“老八别无所长,唯有祖宗传承的手艺,好歹没扔,贺启山兄成为九门之首,拿得出手这贺礼……便是送启山兄个当得起的称号……只需如此……”说着,倾身向前,一只手挡了口鼻,在张启山耳边轻语起来

张启山听完微微一笑:“先生真乃神人啊……”

齐铁嘴连连摇头:“可是不敢当……只愿启山兄日后多多照拂便是了……您呀,就安心在家等着霍家双手奉上这首位吧……”镜片上寒光一闪,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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