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球

渡之恕之

把能刷的文都刷了还是饿的嗷嗷叫,所以自己试着写了,不过真是嗑糖一时爽,产粮火……
本来都发誓我这破文笔再也不写文了
而且我不嗑小奶受的
咳咳,楚郭真香
偏原著向剧版也有私设更多写了个前世今生ooc




阴郁又妖冶,冷漠且张狂,眉如刀而目若星,唇偏薄,不笑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一丝似讽又似悲的弧度,笑起来时也不像常人一样,只一侧稍稍提起,笑的邪性又睥睨,带着种勾人的霸道,只是楚恕之这样的笑容一般人是无缘看到的,仅有的几次也都是为了个傻兮兮的小孩儿

说起来楚恕之这样的性格最不待见的就是那种软趴趴没一点血性的人,最厌恶的便是大睁着懵懂无知的小动物般的眼,偏偏郭长城在楚恕之唯二的雷点上一踩一个准,不但踩了,还毫无自觉的蹦起了迪

按赵处的话说,老楚这个人就是个重度中二病晚期,连穿着都是长年不变的黑色大衣,浓重的仿佛掺不进一丝杂色,目下无尘,往那一戳就像个随时准备给天捅个窟窿的大棍子,七个不服八个不愤,浑身散发着:莫管老子,老子天下第一,闭嘴,滚吧……

而小郭呢,却喜欢穿米色,没有白的刺目,也没有灰的暗沉,柔和,温暖,长久的注视也不会使人疲惫刺痛,反而生出了想要靠近的欲望,许是知道了小郭是他缺的那一部分心眼,鬼见愁面对郭长城的时候多了一点诡异的父亲般的责任感,对小郭的评价稍稍正面了些,就当是夸自己了,当然这也仅限于跟郭长城交流的三句话之内,三句话之后,耐心告罄的赵处长依然会把郭长城一脚踹出办公室

所以,赵处长对楚恕之居然跟郭长城搅合到一块这件事充满了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甚至加入了一点个人的想象力

对此楚恕之大逆不道的甩给领导一沓膏药,留下一句:好好治治你的腰肌劳损吧……然后扬长而去

其实不但特调处的众人,呃,众多物种不理解,楚恕之自己也并不很理解,从最开始烦躁到后来习惯了走到哪身后都会跟着个小尾巴,张嘴闭嘴就是楚哥,楚哥,楚哥,吵是吵了些,却意外的熨贴,几乎让尸王误以为自己早已经干枯的心脏有了微弱的跳动

楚恕之很喜欢摸郭长城的头发,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除了偶尔的不甘愤懑早就失去了情绪的起伏,尤其是喜欢,想要,这样美好的情感,还记得第一次摸郭长城头发的时候是在一种很不好的境况下,手掌轻轻放在小孩儿的头顶按了按,抬起时手指仿佛不舍般微微蜷缩,勾着几缕发丝,彼时差点把肺管嗑出来的郭长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梗着脖子尤着他楚哥摸,好像这样就能让对方离去的脚步停下,为此甘愿将自己也献祭了

那一刻,楚恕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疲惫,疲惫的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不想挣扎也不想抗争,这种不想又不全然是消极悲观,而仿佛是久久行于黑暗不明方向的旅者突然看到了一豆灯火,昏黄且微弱,朦胧的如同罩了磨砂玻璃,看不真切,却又异常的撩人,大抵常于阴暗的人哪怕不肯承认也都是渴望着太阳的,可阳光对于僵尸而言总是伤害大于抚慰,哪怕是楚恕之这样已经不惧白日的半步尸仙,也是一边渴望一边厌恶,然而这一豆灯火却是不同的,有着太阳的颜色,却没有太阳灼人的温度,可以捧在掌心,扣在心田,不再,遥不可及

尸道自古以来便如千军万马争抢一根悬于高崖的纲丝,动辄粉身碎骨,不是勤奋就能弥补的,总要加上那么一丝丝气运,那是一切的起始

楚恕之僵硬着手脚从坟茔里一点一点爬出来时恰巧是阴月阴日阴时,乌云罩顶,连月光都是软绵绵带着毛边,让他避免了魂飞魄散的命运,自己爬出棺材是一件很耗费力气的事,楚恕之耷拉着双腿坐在残缺的墓碑上,茫然的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没等想明白,一声尖叫响起,不远处的荒草中站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小道士,一阵阵血食的香甜随着夜风幽幽的飘散过来,楚恕之被本能吸引,一步一步向着小道士靠近

见状小道士惊恐更甚,桃木剑指着楚恕之,哆嗦成了一把炒勺,不过看小道士全身都打摆子的样子,也就能原谅桃木剑没有尽到做为一把辟邪工具却发挥不出一丝作用这件事了

楚恕之刚刚拥有一缕意识,手脚也不协调,期间摔倒无数次,却坚定的向着小道士站立的地方靠近,而那道士就站在原地等着,一边大叫着,一边哆嗦着从怀里往外掏符箓,一把一把不要钱似的往前撒,也不念咒术,软塌塌的糊了自己一身一脸,若不是身上的衣服,他实在不像是个道士

短短几十步的距离,楚恕之却用了半个多时辰,而那小道士也哆嗦了同样的时间,就在楚恕之来到距离小道士一臂远的地方时,他听见对方如蚊讷一样的嗡嗡声,似乎是:“你,你,你,别,别别,动……”

楚恕之听明白了,果然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嘶嘶嗬嗬的声音,如同沙粒剐蹭铁板:“好……”

说起来,这场景有些可笑,像一场三流的恐怖片,可当事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一个笑不出,一个不会笑

又过了片刻,就在楚恕之几乎克制不住本能漏出獠牙时他听见对方说:“你你你,是,是何方,何方人氏……”

“不知……”

“可曾,可曾无故,无故戕害生,生……灵……”

正准备吃了对方的楚恕之歪头思考了片刻,还……“不曾……”

道士又问:“你,你徘徊,徘徊世间不肯离去,是否,是否,有心愿未竟,我能否,能否帮你……”

彼时一个是半吊子的道士,一个是刚尸化为僵,谁也没意识到,居然有人会用对付厉鬼的方式对付僵尸,真不知该说到底是哪一个更幸运些

闻言楚恕之当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奈何他现在成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生物,前尘尽消,往事不在,故人作古,灰色泛着死气的瞳仁微微一动,视线对上对面那双属于人类的眼,水光潋滟,如火似烛

“有……”

再问,他便不肯再开口,小道士不知在哪学来个万事万物循序渐进的歪理,不再逼问了,说话也利索了些:“我叫,我叫,渡之……”说完略微抬眼,见对方没有要取笑的意思,才接着道:“是,是,万古门弟子,随师父下山修行,师父说修道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可是,可是我觉得,若妖魔无错,也要斩杀,似乎,是,不对的,若妖魔有错,也要看错在何处,,天道自然,因果循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所谓,对错不能一概处置,可是,师父说我胡说八道,把我扔下就走了,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可我真觉得,与其不问对错就进行诛杀……不如……”

大僵尸忍无可忍,对着小道士怒吼:“闭嘴!”

小道士吓了一跳,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了下来,打了个哭嗝,还没忘了把没说完的话接上,“渡之……”

与其诛杀,不如渡之

此处方圆百里曾是上古战场,阴气飒飒却只在中心的古树下滋养了这唯一一只僵尸,许是因为树冠天然长成了一个圆环,月光如束正照在他的坟茔上,吐纳月之精华,如同本能,大抵,也是受天道眷顾的

然而楚恕之盯着面前人聒噪的双唇,还有衣领下流淌着新鲜血液的脖颈,咽了下早已不可能存在的口水,喉咙发出咕噜一声响,僵尸对血肉的渴望也许更是本能

这一声响虽然不大,但也足够离他极近的渡之听见了,渡之吓了一跳,眼圈红红的,像只迟钝的傻兔子扭过头一蹦一蹦的跑了

楚恕之没有追上去,一方面是他还不能离自己陵寝太远,一方面这满地的符纸对他到底还是有影响的

可没过多久,那小道士就又跑了回来,把自己遗落的符纸一张一张捡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对你修行不益……”

“什么是,修行?”楚恕之比一开始说话清晰了许多,但音调还是缓慢的

小道士似乎没料到居然有人会询问自己,自小无父无母,在师门里,他性子软,对谁都和气,总想着要为别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然而,大部分时候都无人理会,这会儿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哪怕对方早就不是人了,他也是乐意相助的,把黄符纸塞进怀里,便开始了科普,其实他对尸道并不了解,只囫囵背过些典籍,此刻一股脑都说了,末了还与楚恕之约定,明夜会再来

第二日渡之果然来了,只是比约定的时辰稍稍晚了些,楚恕之盘膝坐在墓碑旁,也亏了他有这个天赋资质,愣是从昨夜小道士混乱的话里总结出了一套法门,这会儿正在试着修炼,听见响动,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就合上了,似乎没有搭理来人的意思

然而渡之就像天生看不懂别人的脸色,何况是面无表情的棺材脸,他这个人,别人对他不好,他看不出,别人对他好,他便加倍对人好,哪怕对面并不是人,既然说好了时辰,他没有如约,心里便愧疚的要命,局促的站在一个让别人无法忽视的位置盯着楚恕之看

那视线太过于执着,以至于楚恕之不得不再次睁开眼

“抱,抱歉,我来……晚了……”渡之并没有说,为了给楚恕之找些修行尸道的典籍被同门师兄发现,替师兄挑了整整一天的水

“我并没有在等你!”楚恕之冷冷的开口,若不是有些狠戾的语气,他的嗓音其实很好听

哗啦啦一声响,小道士渡之颤巍巍的腿支撑不住背上那一大包的书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被砸的哎呦哎呦的叫唤

楚恕之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低低吼道:“再叫就吃了你!”

渡之果然不叫了,换成了手忙脚乱的在一地书册里抽出一本,翻到一页指给楚恕之看:“尸道本就容易被人误解,你别……别……”

没等别出个所以然来,楚恕之嗤笑一声:“僵尸本来就是要吃人的……”

渡之面容平和却又坚定地摇摇头,“没有什么是本来的,你是什么跟你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旦行无愧事,功德自在心……”

此后数年,渡之时常会来,有时,间隔几月,有时,间隔一年,楚恕之大半时候并不理人,都是小道士一人在说,有时说起帮了哪些人,有时说起帮了那些妖,似乎众生在他眼中并无区别,被欺骗了,受伤了,也没心没肺的一笑了之,直如他的名字,生来就是为了渡众生一般

楚恕之修为日益精深,也看着小道士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再到中年,而那一双眼中的赤诚,却从未改变

某日,渡之又来了,这一次他走的很慢,月光下细细看去,不复年轻的面孔苍白如纸

楚恕之抬眼看他:“你大限将至……”

“我是来与你道别……”怕我走后,无人知君

“你本是修道之人,寿数不该这么短,整日里与非人为伴,合该如此!”换句通俗点的,就是你自己作的

渡之微微摇头,似是不大赞同

楚恕之没来由的愤怒:“你这一生从未作恶,这便是天道给你的结果?!这样的天道有什么意义,要我说不如尊我本性杀个痛快!”

轰隆一声一道紫色闪电划过夜空,映得楚恕之脸色发青,狰狞可怖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活一日便能渡一日,我渡我的,与我福祚何干?”渡之微笑,“相识多年,尚不知你的名字……”

楚恕之,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看他:“僵尸有什么名字……”

渡之闻言也不勉强,只多问了一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可会孤单?

楚恕之摇摇头,并非不想说,只是当真不知,他甚至不知,天道让他死而不腐,化而为僵的意义是什么,他留存世间的目的是什么

相顾无言,渡之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道别转身,只一句话随着脚步声渐远:“以心度物,以己量人,赠君一恕,愿你如心,得成大道……”

楚恕之望着渡之离去的方向,静默了很久,眼角染了枫色,一眨便恢复如常,似是某种错觉,那一刻他突然很想离开坟茔,走出树林,去走一走,渡之说的阳光普照,去看一看,渡之曾渡的众生


直到很多年以后,一只肥猫问起来,老楚,你一个尸王,怎么还用起符来了,不怕把自己也定住么

楚恕之只是淡淡的说:“有个高人机缘巧合下带我入门,练了他的心法也没出什么差子,反而让我不惧这些物事……更重要的是……”

大庆瞪大了八卦的猫眼,却听见楚恕之接着说,“老子乐意!”气的喵呜一声准备扑上去挠他个满脸桃花开,中途被老李的小鱼干截胡,大人有大量的放过了对方

自夜月一别,直到楚恕之已经能行于阳光下,见惯了世间或愁苦或肮脏的人和事,都再没能见过如渡之一样干净的灵魂,长久的似乎那只是他的一场幻梦,或是被岁月包装修饰过的美景,长久的他开始怀疑,这世间,本就没有那样的一个人

我恕天下,何人渡之?

宽恕与谅解从来不是僵尸该做的,就像某些人和事也不是僵尸该奢望的,既然如此,何苦为难自己,拘什么大道有情,万物有灵

“天道不公,毁我陵寝,管他老少,我如我心,杀便杀了,何错之有!”纵使面对地府衙差,楚恕之拼的伤痕累累,也不肯低头

这样的刺头总是最难对付,没什么牵绊威胁他,一时半刻又弄不死,放了也是不成的,死人的那家是人间富贵,有钱能使鬼推磨,地府也得给几分薄面

最后还得常年和稀泥的判官出面:“楚恕之,无故毁你陵寝的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况且不过是个衣冠塚和些残书画卷,你何至于用如此残忍手段害人性命,说出去,你也不占天理!”

楚恕之冷冷的撇他一眼,嗤笑一声:“我从不滥杀无辜!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你一个尸王在这里跟我论什么对错?你这些年就当真无辜?”

“要战便战!”楚恕之手腕一翻,指间赫然是一只泛着幽光的骨笳,“少废话!”

判官一见那物,不由得微退半步,脸色发黄,厉声道:“楚恕之!你当真想灰飞烟灭不成!本官看在你修行不易,本想法外开恩,你留存世间当真毫无执念?!”

楚恕之本想吼一句,老子早就够了,少拿灰飞烟灭威胁我,却不期然想到了一双眼,干净,澄澈,温暖,而属于那双眼的面容,早已消散在漫长的时光中,再也记不得

就这么一顿的功夫,便听判官开口,语气温和许多,带着诱哄的意味:“楚恕之,如果你自愿认罪,带上这功德枷服刑三百,我保证你所犯下的罪孽地府可以既往不咎……无论你所求为何,活着,总有得见的那天嘛……”

楚恕之想说,我早就死了,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楚,楚哥……你刚刚,刚刚,是,是什么意思……”郭长城是迟钝,但是并不傻,刚刚楚恕之当着那女孩的面说什么,背着我相亲,你可真是长行市了,然后不由分说就把自己带出了饭店,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但现在他显然有更想知道的事

楚恕之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笨蛋!跟上,说了你也不懂!”然后就感觉衣服下摆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力量很微小,一挣就开,可楚恕之却生生停下脚步

郭长城猝不及防,一头撞上楚恕之的后背,疼的哎呦一声,蹲下身子,眼圈一红,一只手捂着额角,牵着楚恕之衣角的另一只手也没舍得撒开,刚刚那一问已经用掉了他一半的勇气,这一撞把为数不多的另一半也撞散了,他不敢再说话,心里又堵的要命

楚恕之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脚边的小孩儿:“你又怎么了?回家了……”

郭长城不动,也不说话,拉着楚恕之衣角的手从一只变成两只,捏的紧紧的,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楚恕之又问了两遍,郭长城还是不动,他实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本性如此,对着郭长城的时候已经算是格外不同了,见状也不废话了,直接去拉,打算把人抗起来带走,没想到拽了一下居然没拉动,大家都以为郭长城是个面团性子,搓圆压扁毫不抵抗,但只有楚恕之知道,这孩子一旦犯起轴来是怎么都没辙的,叹了一口气,楚恕之只得半弯下腰,摸了摸郭长城的头顶,像抚摸小动物一样一直顺到后颈,又带了些常人没有的亲昵,这是他做惯了的动作,每到这个时候郭长城总会被安抚下来,可今天也不知怎了,这一下像打开了什么开关,郭长城哇的哭声,瘦弱的肩膀颤抖着,似乎想把自己缩成个团,楚恕之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郭长城面前的地面已经湿了一小片,显然已经哭了许久,双手还执拗的抓着楚恕之的衣角

左胸口一阵刺痛,仿佛那个早就不会跳动的心脏被紧紧捏了一把,又酸又软,楚恕之顾不得其他,强行把郭长城拉进怀里抱紧,紧的就像那次他向深渊坠落,郭长城也毫不犹豫的翻下桥跟着跳下来扑向他时一样,楚恕之抚摸着郭长城的脊背,由上到下,又由下到上,经过蝴蝶骨时略微揉了揉,嘴唇贴着郭长城的耳垂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那语气又无奈又温柔,近乎宠溺了

郭长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委屈,像是把前二十多年不会有的这种情绪一招都释放了,一边哭又一边跟自己生气,觉得给他楚哥填了麻烦,这么想着就哭的越发厉害

那哭声不小,他们又在商业街,不一会就围了不少人,先不说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奇不奇怪,单说那其中一个哭成这个可怜的样子就让围观群众单方面认为他是叫人给欺负了,七嘴八舌的出主意,有劝的,有问的,还有扬言要报警的,不过倒是没人敢上前来拉,主要是楚恕之的眼神太过凶狠,里面写满了,谁碰他家小孩一下,手给你剁了

郭长城百忙之中睁开泪眼,看见这么个场面,吓的在他楚哥怀里哆嗦成了个鹌鹑,听了一会,总算从瓜子仁大的脑容量里总结出一件事,他又给楚哥填麻烦了,只好一边哭,一边给围观群众鞠躬道歉:“没,没,没有……楚,楚哥,他,他没欺负我……嘤……我不是,不是,离家出走……也,没,没,陷入……传,传销……呜……没人,没人,威胁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配上他身边楚恕之的表情,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好一阵的鸡飞狗跳,就在楚恕之要被请到派出所喝茶了的档口,赵云澜从天而降,亮了证件,把险些哭晕的熊孩子和仿佛把拐卖儿童四个字写在脸上的罪犯带回了特调处

处长大人腰一疼,脸就臭,不舍得跟自家美人发火,就只能压榨下属:“行啊,老楚,要不是林静的发明,我还不知道这么一出,小郭不懂事,你也尤着他瞎闹,扣奖金!写检查,年底进修跑不了你了,好好提高一下思想觉悟吧老同志!”

楚恕之挑了一下眉:“什么发明?”

处长办公室外,假和尚打了个哆嗦,感冒了?阿弥陀佛,拿出手机,订了个牛扒饭当作犒劳

特调处别的不积极,下班最积极,打卡时间一到,多一秒都觉得亏,白班的众人呼啦啦作鸟兽散,夜班的人还没来,郭长城犹犹豫豫的蹭到楚恕之旁边,哼唧着叫楚哥,惴惴不安的像只大兔子,手指无意识的揪着大挎包的带子

楚恕之看着这样的郭长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心里骂了一句,算是认栽了,斩魂使都能做到的事,他楚恕之又怕什么,不就是轮回么,大不了每一世都去寻他,每一世都去护他,忘了也没关系,自己记得不就成了,楚恕之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虽然易冲动,但好在一旦决定做了,便能九死不悔,他一伸手,把郭长城抱了个满怀,恶狠狠的在对方耳边说:“郭长城!是你先招我的,你,永远,都别想逃……”

郭长城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聪明了,福至心灵般,他把下巴垫在楚恕之肩头轻轻点了点:“恩,我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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