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球

萌二八萌了很久了,可粮真的不太多,总觉得应该写点什么纪念一下自己喜欢这对,二八不太容易写,可能写的不太好,本来想一发完,不过写着写着觉得一发写不完,纯二八,我写东西一般都是这种,一八纯一八,二八就纯二八,其他人物都是友情


戏台玉画中仙(1)


“咳……二爷……”

“丫头,你怎么出来了,身体不好就不要操劳了,这些事,有下人去做就好,你是我红府的夫人……”,二月红左手接过丫头手里的托盘,右手轻托她的小臂,扶着丫头到院中小凳处坐了

“无妨的,我今日感觉好了许多,听陈皮说,二爷一日未用膳,想必这素面你不会推脱……”丫头笑的柔婉,目光如同庙里的神像,无悲无喜,透着堪破的明达,又有着如母如姐的温和

二月红在这样的目光败下阵来,轻笑一下,执了象牙筷,挑起素面,放入口中

这素面,没有愧对它的名字,当真清汤寡水,连葱花都见不到半片

可二月红却像对待什么极品珍馐,细致的品尝,动作优雅,如同他在戏台上那般,多一分做作,少一分索然

二爷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搅,尤其是在吃面的时候

这面的味道并不好,丫头知道,就算真的很好,吃了这些年也该腻了,二爷吃的,不过是情怀,是过去,是回忆,也是他……



“二爷,佛爷他们昨日去了矿山……”小厮把听到的消息如实报告

“什么!”二月红手一抖,茶水淋了新做的红袍,濡湿一片,衬得如同血染一般,良久他轻叹一声,“胡闹……”,遂挥退了小厮

二月红面上仍是一派平淡,可微微发抖的手似乎暴露了内心的不安,他将空掉的茶杯举到唇边,抬手,然后就是一怔,随即将上好的茶杯狠狠掷在地上,碎片飞溅,若是懂行的人见了,定会嚎啕大哭,捶地怒骂,暴殄天物啊

早该想到的,前几日张启山来梨园找自己就该想到的,老八与那大佛爷私交甚笃,张启山下墓,老八岂能不一同前往?那墓凶险异常,看到佛爷拿来的自家先辈的顶针时,二月红心里已有了不详的预感,所以当即开口回绝,若是当时语气稍缓,是不是,是不是…………想到这里却又叹起气来,不会的,丫头还病着,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跟张启山下斗的,可他们这么心急,且毫无准备,不知会不会……张启山!若是你让他受了一丁点伤,就休怪我二月红不顾九门之谊与你翻脸!

墓穴深处

“佛爷,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张副官停下脚步

张启山凝神细听:“好像是有人在唱什么……”

“是二爷!”一路上都畏畏缩缩的齐铁嘴突然挺直了腰板,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迈了几步,“这是二爷的戏!”言必便向前跑去

“八爷!八爷!您小心啊,前边不一定有什么啊!”张副官莫名其妙看着跑远的齐铁嘴,“佛爷,八爷这是怎么了,一路上都吵吵着打退堂鼓,怎么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

张启山摇摇头,示意跟上:“我也不知道。”

两人赶到时正看见齐铁嘴坐在一处向下延伸的台阶上头,尽处是一扇青铜门,门上花纹古朴,却隐隐透出点邪性的气息

齐铁嘴扭头看着张启山,又恢复了可怜兮兮的状态:“佛爷,大凶!大凶啊……要不咱们回去吧……”

张副官嘻嘻一笑:“我说八爷,您刚儿不是跑的跟兔子似的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又从心,怂啦?”

齐铁嘴闻言猛的跳到副官面前,伸着手指几乎要点到他鼻子上去:“副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要不是你们硬拉着,八爷我才不来呢,香堂里喝着小酒,逗着小满多舒服,上着遭这份罪!”

齐八爷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邻家不服气得小孩,每到这个时候,总会让人忘记了身份,忘记了他是九门提督之一,副官便脱口跟着抬起杠来:“切!您还不是看见了二爷家的信物心痒痒,我们佛爷不请,您也得巴巴的凑热闹吧……”

“副官!”张启山一声断喝

齐铁嘴眼底的冷峻一闪而过,副官一怔,抬手揉了揉眼睛,莫不是墓道昏暗眼花了?虽说佛爷常道,这齐八爷有惊世之才,万不可小瞧了,但平时齐铁嘴为人处事温和圆融,总是能玩闹到一处,,时间长了副官总是会忘了,龙有逆鳞,触之则怒,总以为齐铁嘴真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总是忍不住跟对方插科打诨

“保护好八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

“佛爷,佛爷,唉……您别……”,齐铁嘴神情浮夸的阻拦着,脚底却并未动作,右手在枣红色袍袖下轻轻掐起:凶恶之相,遽归则或可转安

心底不由得叹气,怪自己图利深陷,脱身不易,转身又坐回了刚刚的位置,托腮看着台阶尽头张启山进去又关上的青铜门

身后窸窸窣窣的响着,似乎是有人用鞋底磨蹭地面的声音,齐铁嘴并不理会,果不其然,没一会,张副官一步三停的挪了过来,挨着齐铁嘴坐了

齐铁嘴笑着拍了张日山的后脑勺一下:“呆瓜,你闹什么别扭,你若是担心你家佛爷,跟着去就是了……”

“不是…”,张日山挠了挠齐铁嘴拍过的头发,“八爷,我也跟佛爷去过好些回梨园听那些个咿咿呀呀,但刚儿传出的动静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您是怎么听出来那是二爷唱曲子的?”

“错错错!”齐铁嘴故意学私塾的先生样,摇头晃脑,“那不是二爷唱曲子,那是二爷的曲子!”



“有什么区别吗?”张副官的眼神更困惑了,复又甩甩头,“无所谓,我就是想问,佛爷找你去梨园,你不是说不好那个吗,到底是咋个听出来那是二爷唱曲子的呀,我好奇……”

得,一着急连您都省了

八爷心想,这记吃不记打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的死孩子,嘿然道,“八爷我有顺风耳,还有千里眼,你也别觉得亏,待会八爷赏你一双飞毛腿……”

一个时辰后,齐铁嘴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板车上昏迷不醒的张启山,抬头冲副官说:“加油,小伙子!发挥你飞毛腿的时候到了,你飞的越快,你家佛爷活命的几率就越高……”

张日山哭丧着脸,“八爷,往哪飞呀……”

该来的躲不过

齐铁嘴想了想张启山晕死过去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几个字,道:“红府,快!”

张日山得了令,甩开两条腿拉着板车就往城门方向冲了过去,刚刚八爷说红府两个字的时候,好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红府

陈皮脊背挺直微垂着头跪在二月红面前,“师傅,我想让你去见日本人,他们有救师娘的药!”

二月红停下敲着桌面的手指,猛然睁开双眼看着面前跪着的陈皮:“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日本人岂是好相予的,休要再提这些浑话……”

“师傅!”陈皮提高了嗓音,目光狼一般,“你不爱她,为什么娶她!”

“孽障!”二月红一把将小几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滚出去!”

飞溅的碎片在陈皮脸颊上留下一道伤痕,血液缓慢的渗出来,他一言不发扭头向门外走去,舌尖舔拭掉流到嘴角的猩红,低低地哼了一声

红府的管家福伯匆匆忙忙小跑进屋,与陈皮擦肩而过,“二爷,这是怎么了……”

“无事,可是有客来访?”

福伯略略躬身,“佛爷和八爷来了……”

“哦?八爷?”二月红眉尖微挑,“请。”

“请不了…躺那儿了…”福伯摇摇头,“您快去看看吧,诶?”

话音未落二月红已然飞身跃出,福伯轻笑,这二爷哪里都好,在家里也斯斯文文,从不使在地下的功夫,也甚少动怒,这一心急却是比平日里有人气也生动了

二月红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客房,只见院落里一身绿袍男子长身玉立,身旁开满了一簇又一簇鲜红的杜鹃花,二月红看着那背影,放缓了脚步,轻舒了一口气,自成亲后,多久没见这人了?他不来找自己,自己也不会去找他,即使每年一次的堂会也不曾多说几句话,连目光似乎也未有交集,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看着那人了,用这样肆无忌惮的眼神

齐铁嘴似有所感,慢慢转过身

二月红看向他,还是那般眉目如画,眸中如星辰旋转,挺鼻薄唇,似乎下一秒就会歪着头笑出甜甜的酒窝,软软的喊一句,二哥哥……然后蹦跳着跑过来摇晃自己的手臂,讨一些零嘴吃

齐铁嘴向来喜欢各种吃食,嘴里似乎一刻也闲不下来,二月红因了要唱戏,很多东西是不能吃的,过去每次陪自己吃清汤寡水的素面,齐铁嘴总要抱怨几句

一次,二月红不忍,便劝齐铁嘴,若不愿不必勉强,怎料齐铁嘴呼噜了一口面条,嘻嘻的笑着,“我若不来,二哥哥多寂寞……”,齐铁嘴不喜这面条,便觉得大口一点快速吃了就能少点痛苦,嘴角便沾了汤水,二月红伸出拇指替齐铁嘴擦了,手指还未撤回,便被齐铁嘴一口咬住,尖尖的小虎牙扎在指腹上,酥酥麻麻……

面摊前歪头坏笑的少年齐铁嘴与如今眼前花海中的男人身影重合,二月红恍惚着向对方的脸颊伸出手臂

齐铁嘴后退半步,拱手作揖:“见过二爷…”,不卑不亢,目光莫测

儿时,亲密无间的幻影倏忽散去

二月红胸口一滞,是了,他成了二爷,再也不是谁的,二哥哥了

“杜鹃的花语,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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