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球

我也曾经憧憬过

越端,追冬,一八,追冬全是私设,就借用了名字和脸,佛爷写的有点渣?其实我自己觉得不是渣,介意的注意避雷



第一世

“二师兄,你看大师兄是不是很帅啊,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

“小师妹,大师兄心怀天下,不会顾及儿女私情的……”

“二师兄,你别总跟屠苏过不去了……”

“小师妹,我还不是为了你啊……你非喜欢大师兄干嘛啊,那人,非你良配!”

人人皆叹,情之一事最是误人,那天墉城好好的陵端偏偏爱慕小师妹,犯下了那许多过错,诛同门,闯禁地,修邪功,助魔气,终是被废去一身修为,罚其永不入天墉

有的人又说了:“不对啊,要是那陵端因嫉生恨为何针对的是百里屠苏,而非大师兄陵越呢,最后好像还替陵越挡了血魔致命一击?”

“你呀,不明白了吧,小人之心不可测,谁知道那等阴险之人的花花肠子,要我说陵端追求师妹,嘿,也不过是因为那芙蕖是掌门之女罢了……啧啧啧……”

“哈哈哈哈……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听到这过时的故事……”酒肆门口斜倚了一个要饭花子,笑的露出来一颗虎牙

“兀那乞儿,江湖纷争,你知道什么,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利之一字自古鸟死人亡,若不为利,你倒说说,那陵端图什么救了情敌……”

“若我说不过是,舍不得……”

“哈哈哈,原来是个傻子,莫理他,咱喝酒,喝酒!”
话头又转到了别的江湖奇闻

叫花子听了一会觉得无趣,便拄着竹杖一拐一拐的离开了

自己自幼长于天墉,除了一身武艺别无长处
原本也是恣意潇洒少年英姿,落得如今这幅模样,换了常人,怕是早已气绝

而他,却舍不得死,人死如灯灭,秋风扫落叶,若连自己都忘了,那刻骨铭心的情还算是存在过吗,那一笔一笔凿进骨髓的名字,怎忍他就此腐坏……陵越,陵越,陵越,陵……越……

“二……师兄?太好了,你还活着……”

小师妹?

“我来此办事,不想竟能遇见二师兄……二师兄,你跟我回去吧……自你走后,屠苏,屠苏也没啦,执剑长老也很后悔,说你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只要助你断爱绝情,不再,不再纠缠早以定下掌门之位的……大,大师兄一个人,很寂寞,他,我们,都很想念你……”

“小善人,你错了,我如今四海为家,地为枕天为席,何来回去?”言必再不看芙蕖一眼,柱杖前行,擦肩而过的时候,陵端听见芙蕖轻轻在耳边问:“这么多年,师兄可曾,放下他了?”

陵端哈哈一笑:“未曾拿起,何谈放下!”
随后没入人群再不见踪影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陵越,你我终究不过是,无缘无份……

第二世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那时候的追命还很年轻,不是京城四大神捕,名字也不叫追命,他不过是养在诸葛家的一枚棋子,因为轻功卓绝受命进言丞相府卧底,被丞相派去贴身保护言家小公子言亦冬

杀手环厮,密林遇险,跌落山崖,他一次次从虎口将那人救出,那人亦是对自己倾心相守,不离不弃,如影相随

想来,那被困崖下的日子或许是此生最美妙的时光罢

若他们不曾被人寻回,若他们终此一生自在逍遥……

若能让他一直都看着那张笑脸,亲吻那唇,被那人尖利的虎牙刺进肩头,任其在自己身下哭泣讨饶也不肯停一停

可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刀戈一兴,苦的是百姓……追命捏紧了手中言丞相谋反的罪证,深吸一口气:“诸葛大人,卑职幸不辱命!”

“奉天承运,圣上诏曰,言丞相通敌叛国,罪无可赦,念其两朝元老,判斩立绝,家财充公,亲眷流放三千里……另神侯府崔略商潜入相府多年,提交罪证有功,酌封四大神捕之三,号追命……钦此!”

“王爷……追命那小子执意要去救回言亦冬,已被我们扣下,若是让那二人见面,得知了丞相谋反罪证皆是我们伪造……恐怕……如今又是皇上亲封的神捕,动他不得,虽说言家小儿流放途中被我们下了药,可他又已不知去向,终究是一大隐患……”

王爷略一点头:“追命那小子与言家小儿有苟且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等重情之人也好对付,去……取我的忘忧丹来!”


他叫追命,因为办案有功,名列京城四大名捕,隶属于神侯府,可他总觉得自己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人,他总是四处奔波查案,从不在京城停留,似乎那里的空气中有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叫言亦冬,本是丞相府的公子,有一个深爱的男人,旦夕之间,灾祸临头,他总觉得是自己错付痴心,无法再面对亲眷的眼神,于是押送路上他便逃了,也是想回去问一问:“你可曾对我有过半点真心?若没有,又凭什么换我真心?”

人还没到京城却渐渐的聋了哑了也瞎了,只能漫无目的的前行,想着大千世界,总会有遇见的那天,正想着,突然感觉有人给自己手中塞了一个馒头,他看不见听不到只好冲对方笑笑,露出来尖尖的虎牙

“追命?你什么时候也有这般善心,也会施舍乞丐了?这还是那个比无情和冷血都要狠辣的神捕吗?”铁手调笑了一句,“对了,你一直要找的人到底是谁啊?”

追命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是谁呢?总会遇见的吧……”
然后策马离去,扬了那笑的刺心的乞丐满身灰尘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终究不过是,有份而无缘啊

第三世

“佛爷,明天就要去北平了,今儿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吧……”

张启山闻言一愣,放下手中翻越的书册,“呦,八爷往常都是哭着闹着要回家,今儿怎么长本事了……”

齐铁嘴涨红了面颊,“佛爷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难得有兴致,告辞!”

“唉,你看你又急了,”,张启山深手把齐铁嘴揉进怀里,宠溺的吻了一下,“我的八爷,晚饭吃饱了没?”

“干,干什么?”

张启山语气里含了一丝诱哄,逗猫一般,“这回做到一半可不许再用饿了当借口哦……”

火车上,齐铁嘴张牙舞爪的:“还说九爷算无遗策呢!他这第三点各凭运气就是让咱们跳火车啊!要跳你们跳,我才不跳……我腰疼!”说着哀怨的瞪了张启山一眼

张启山轻咳一声,都怪昨夜老八太过乖顺,他一时没刹住折腾到了凌晨

“有我在还能护不住你?”说完,抱起齐铁嘴与二月红相视一笑向对面跃去……

缩在佛爷怀里的八爷鬼哭狼嚎:“死就死啦,佛爷加油!”

“佛爷八爷,辛苦你们了……”等在车厢里的丫头温柔浅笑,二月红看见自家夫人安然无恙,眼睛都倏忽亮了起来

“你来的时候就没算上一卦?”张启山难得当着外人调笑,想来是心情极好

齐铁嘴瘫在座位上,自然是,算过的啊,不然我疯了吗让你压了我一夜,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齐铁嘴略微直了直腰,对着丫头笑道:“嫂夫人,我自然是算过的啊,要不是算出我们这趟有惊无险我才不跟着一块玩命呢,之所以没说啊,是怕这二位懈怠了!”

二月红心想:我咋没看出来你玩过命呢,要不是后来人多,你现在还赖在佛爷怀里不下来呢……还是我家丫头好,从来不让我操心……想到这里把丫头搂的更紧了

“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张启山诧异的看着尹新月,他原以为不会再与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

“我要保护你啊……”尹新月天真的笑着

“我不需要女人来保护!”张启山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那个朋友呢,他可不会武功,你保证随时都能护住他吗?”

张启山刚要开口命令,副官,保护好那个算命的,一下想起了副官被自己留在了长沙

张启山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尹新月:“上车!”

丫头看着坐在佛爷身边的漂亮女子,迟疑的问:“这位是?”

尹新月脆生生的接口:“我是他夫人呀!”
张启山并未否认


丫头与二月红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诧异和担忧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这时站在车厢门口的齐铁嘴伸了个懒腰:“这一趟啊,可折腾死喽,肚子有些饿了,吃饭去不?”

丫头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二月红自然是不肯留爱妻一个人的

“佛爷,你们呐?”

“不去!”
“不去……”
异口同声


“你们俩还真有默契,都不去呀,我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张启山看着嘴里说着,还神神叨叨的摇头晃脑的齐八爷,忍俊不禁的提了提嘴角

这么一闹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消散了许多,尹新月本就是跳脱的性子,女人在一起又总是容易找到话题,于是就没有人注意到,说去吃饭的齐铁嘴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回了长沙安排好尹新月住下张启山才想起来问副官:“八爷呢?”

“禀佛爷,八爷已经回去了。”

“如此便好……”再无二话

副官等了一会迟疑道:“用不用请八爷来?”

“不必!”

佛爷家里那个上蹿下跳的算命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多年以来早已形成的默契让人并未觉的不妥,就像曾经佛爷身上永远挂着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又突然消失了一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直到,尹新月把齐铁嘴堵在了茶楼里

“尹小姐,别来无恙……”算命的客客气气的一作揖,瞥见了尹新月戴在腕子上的物件,“这是,佛爷家的传家宝?”

“是啊,所以你知道了吧,你要叫我张夫人了!”

“张夫人好,张夫人好,不知张夫人来找在下有何贵干?”

“听启山说……”尹新月微红了脸颊,“启山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这请柬我亲自来送才显得有诚意,八爷到时可一定要来捧场啊!”

“自然自然,有劳张夫人亲自跑这一趟,跟你家佛爷说,齐某定会如期而至!”

婚礼那天九门的人都到齐了

二月红,吴老狗,解九爷,甚至受副官所托的陈皮都盯着齐铁嘴,就好像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一样……齐铁嘴乐了,“你们不喝酒,看着我做什么,八爷我已经风神俊郎到看着能管饱了?”

“老八,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先回去吧……”

“我有什么可难受的,佛爷成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呀是最高兴不过的了……”

在一起的那刻我已如同被下了膏肓诊书的绝症之人,便着手适应离开时将有的痛楚,这些许年过去,想来早已熟识,痛的麻木了,还有什么可痛的,有的,不过是解脱后的空

张启山看着酒桌上谈笑风生不受丝毫影响的齐铁嘴,突然很愤怒,他知道为了家族自己早晚是要娶妻的,不是尹新月,也是别人,为何不能娶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的女人?况且那女人生动的就像那个人,那个自己不能放在台面上的爱人……张启山本以为,齐铁嘴会来找他,会问一句为什么,那时自己会告诉他,告诉他那些为了天下的不得已,告诉他,即使成亲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永远是最高的,自己虽不会再与他亲昵,不会再碰他,却还会一如往昔,护他一世安康,可对方却并未在意,是不是,张启山从来都不曾了解齐铁嘴,是不是他齐铁嘴从未真正在意过任何人,是啊,他那么剔透的一个人,与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啊

齐铁嘴察觉到了张启山的视线,抬手遥遥的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低头浅笑:原来你是这样的想我的么?居然质疑我的真心?终究有缘无份,道不同,道不同啊……

齐八爷拜访了解九爷,不知道在棋室商谈了什么,临出门时,解九爷轻声说:“你……我可以替你寻最好的大夫,你也非走不可吗?”

齐铁嘴笑着摇了摇头,如同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轻轻松松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哑了便哑了吧,自己透天机损阴德,最后老天只收回了这一样利息,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自己这些年也说了许多不愿意说的话,如今,甚好甚好,况且,就要,变天了啊

至此世上再无铁嘴神断,却多了一个游山玩水的乞丐,有幸见过的人都说,从未见过眼神这样自信睿智的乞丐,真是奇哉

三生石上卜六爻,一世牵肠一世消,还有一世梦一场,九州寰宇一沙鸥

有缘得以相遇,有份才能相守……无缘无份,有份无缘,有缘无份,你,会选择哪一个?





悄咪咪加个第四世,有缘有份,三生石终于磨练成玉,苦尽甘来,于是就有了等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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