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球

戏台玉画中仙番外——七夕七月半

本来就想写个齐铁嘴七月半遇鬼的段子,后来变成了这么个无脑产物,驱鬼写起来太费脑子,按我的能力估计会拖好久,结果现在好像太简化了😂交给脑补吧,当成七夕的糖吃吧





每年的七月半前后齐铁嘴都要生一场病,偏偏他又极怕苦,病了也不肯吃药,硬生生忍着,跟二月红在一起以后,非但没有改了这个坏毛病,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烧的头晕时仍是不肯吃药,而且也不肯忍着了,总之就是他不舒服,你也别想跑

这些年他们总不在固定的地方停留,刚开始还带着孩子游山玩水,后来时局稳定了些,便觉得孩子碍事就丢给了小满养,除非是九门里有什么大事,不然这二位是不会露脸的,这两门却从没有人敢来取代,可谓是江湖处处有传说

秋天的江南依旧是炎热的,偏偏二月红说齐铁嘴早年伤了根骨血脉,不能贪凉,齐铁嘴不舍得跟二月红拌嘴,就只能自己憋着生闷气,简直要捂出一身热痱子

趁二月红外出,齐铁嘴一拍大腿,心想:只要不告诉二哥哥不就好了……念头刚落,就一猛子跳了院里的小池塘,搅合的二月红养着的那一池子红鲤鱼不得安宁,鱼群在前边拼命摆着尾巴游,齐铁嘴就在后边伸着手追,看着仓惶逃窜的鱼,齐铁嘴顿觉自己是个英勇无比的大将军,忘了还在水里就大笑起来,呛的鼻涕眼泪一大把,以水鬼的方式爬上了岸

这几年被二月红养的简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院外脚步声刚起,齐铁嘴就猴子一样窜进了里屋……二月红端着托盘,托盘上两只瓷碗盖着盖子,他一步不停,进屋将托盘稳稳放好,看着坐在桌子边的齐铁嘴,有点疑惑的问:“阿泽,你怎么了?头发都湿了……”

齐铁嘴一抹脸,呲着虎牙笑道:“哈……,热的,汗,二哥哥你回来啦……这么早……哈哈哈……”边说还边用手扇风

“这么多汗?你是不是病了?”二月红说着就伸手去探齐铁嘴的额头,“往日里,你不是总嫌我回来的晚么?”

齐铁嘴往后一躲,险些摔下去,看二月红眉头微皱,连忙转移话题去掀瓷碗的盖子:“这是什么?”

二月红闻言果然不再纠结,笑着道:“石凉粉,咱们昨日要买的时候卖光了,你又说别家的不好吃,我瞧你回来一直闷闷不乐,今天便早些去排着……”

“二哥哥,你真是太好了!”齐铁嘴伸手就去拿勺子

二月红轻轻用食指敲了敲齐铁嘴的手背,示意他等等,转身拧了干净的帕子,把齐铁嘴的手从手掌到指节仔细的擦干净,这才把勺子放在他手里,要说这齐八爷,在道上也是让人敬畏仰望的人物,在二月红面前却像突然退化成幼儿了一样,吃穿住行,样样要二月红费心,脸要二月红来擦,澡也要二月红帮着洗,要不是二月红总让他吃一些富(非)含(常)营(难)养(吃)的东西,他恨不能吃饭都要二月红一勺一勺喂才好

有一年这俩人在杭州碰见了吴铭,顺便让他请了个客,狗五爷一个人坐在对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终于受不了,开口问:“你俩不觉得腻吗?”

“腻吗?”齐铁嘴把夹到嘴边的香菇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直接送到二月红嘴里

二月红正在用帕子擦齐铁嘴唇边沾的酱汁,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吃了:“不腻啊,挺清淡的呀……”

齐铁嘴大为不解:“就是嘛……香菇怎么会腻呢?”既而故作扭捏的问,“小五,你该不会是……你这症状跟隔壁大嫂子怀虎子的时候一样啊……”

虽然他说的隐晦,吴铭还是听懂了,毕竟从小被叫假丫头叫了这么多年,当即破口大骂:“你放屁!你见过满脸胡子的大嫂子吗!”

二月红一边给齐铁嘴剥虾仁,一边淡淡的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齐铁嘴身子微微前倾,隔着桌子伸手去拍五爷的肩,把满手的油都擦净了:“小五,不要放弃治疗!”

吴老狗一抖袖子放出三寸钉,作势要放狗咬齐铁嘴:“你给我滚!我说的是你俩腻味死了!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眼睛!”

“哦……”二月红应了一声,捏着虾仁递到齐铁嘴唇边,“阿泽,来,张嘴,啊……”然后看了看吴老狗,“腻吗?”

齐铁嘴也一脸冷漠的看着吴铭,嚼了嚼虾仁,咽了:“并不……”

据说那之后很长时间,五爷都拒绝跟他俩同桌吃饭,理由是狗场的狗饿得直哭

话又说回来,齐铁嘴吃着肖想了许久的石凉粉,却觉得没什么滋味,往日里冰冰凉凉,酸甜可口的膏体,今天却尝不出味道来,就像舌头上突然被涂了厚厚一层乳胶,越来越沉重,喉咙似乎也变小了,吞咽起来越发困难,突然喉头一梗,齐铁嘴捂着嘴踉跄着跑到门边,扶着门柱就吐起来

这变故来的突然,二月红扶住齐铁嘴时,他已经吐完了,人也委了,二月红凤目微凝,冷冷的看着桌上的瓷碗,齐铁嘴知道他又想多了,有气无力的拍了拍二月红的手背:“不是那个的问题,有你在,谁敢给我下毒……我就是……呕……自己难受……”

闻言二月红脸色才稍微缓了些,额头贴着额头片刻:“阿泽你好像发烧了……”弯腰把齐铁嘴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刚开始乖乖抱着二月红脖子,把脸缩在二月红怀里齐铁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叫道:“不去!不去床上!二哥哥,别……”

二月红甚觉奇怪,抬眼见被子瘫在床上,中间隆起一个鼓包,这是……藏了谁在床上?一把掀开被子,动作一僵,神色冷凝

齐铁嘴坐在床边不敢抬头去看二月红,他能感觉到,二哥哥,这是真的生气了

只听二月红声音含着怒气,音量却不大:“我说呢,你怎么穿的跟我出门时不一样了……行啊,齐铁嘴,你长本事了啊!怎么?是嫌你自己命长还是嫌我命长?”

本来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的齐铁嘴被二月红这么一通数落,突然就不服气了:“都是你,我说去北边,你非要来江南,要不是天热我能下水潭凉快吗?”

二月红凉嗖嗖的说:“呵,我还以为你只是给自己浇了点水,怎么?原来是,穿……着……衣……服……就去游泳了啊……!”说一个字就离齐铁嘴近了几分,最后几乎是脸对着脸

齐铁嘴死不悔改的偏过头

二月红咬牙将齐铁嘴推倒,翻了个按着打了几下屁股:“叫你不听话!你几岁了啊,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知道吗?”打了几下就察觉到不对了,齐铁嘴趴着,脸埋在被子里,肩膀一耸一耸,二月红心里一紧,忙把人拉起来,只见齐铁嘴咬着下唇,大眼睛茫然的没有聚焦,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阿……阿泽……你……二哥哥错了,二哥哥不该打你,你别咬了,要是想要就咬我吧……”

齐铁嘴推开二月红送到唇边的手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委屈,大抵生病的人在爱人面前都是没什么理智的

这一哭,可把二月红吓坏了,以前下墓受了多重的伤都没哭过这么伤心的,齐铁嘴的坚韧二月红是知道的,因此更是心惊,先在心底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哪里还敢生气,剩的只有满怀愧疚,抱着人哄了半天,才把眼泪止住,齐铁嘴抽抽噎噎的控诉:“二哥哥,坏!”

二月红忙不迭的承认错误:“是是是,我错了……”

撤了潮湿的床单被褥,跟那一大团湿衣服一起卷了,又给齐铁嘴擦干头发,把人塞进新换的被子里,亲了亲额头,敷了凉巾,二月红轻声说:“你先睡一会……我去给你熬药……”当年二月红为了齐铁嘴特别学了医理,这些年齐铁嘴大病没有,小病不断,药都是二月红开的,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齐铁嘴睁开一条缝,还好还好,二哥哥生气真的太可怕了,他还从来没挨过打,他爹娘都没打过他……不过,也许是因为二老都走的太早了,他想要他们打一打他,也不能够了,想到这,齐铁嘴狠狠的在被子里掐了一把大腿,骂道,齐泽你真是猪油蒙心,就为了贪凉,发烧了吧,活该,还连累二哥哥照顾你,让你不听话,你以后再这样,就再也别吃酒酿圆子了!呃……半年不许吃

这高热来的快,去的也快,吃了药烧就退了,虽然吃药的过程异常艰辛,生病的齐铁嘴又粘人又难缠,二月红被他蹭出了一身汗,偏顾及着齐铁嘴病着,什么都不能做,也产生了跳进池塘里冷静冷静的冲动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齐铁嘴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有事没事就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小口喘气

某日,镇上来了个戏曲名家,给二月红递了贴子,齐铁嘴再三发誓自己不会乱跑,让二月红放心去赴约切磋,二月红见齐铁嘴气色确实不错,便放心出门了

二月红前脚刚出门,柔弱的齐八爷就生龙活虎跳下床,不是他想装病,谁让二月红气他下水游泳说要罚他,病好了就要这样那样,二月红柔韧度好,他可不行,体力自然也是比不过的,真按二月红说的那些姿势来一遍,齐铁嘴想象了一下,只好继续“病”下去了

上午刚下过雨,空气清爽,齐铁嘴深吸一口气,抻了抻筋骨,沿街一路走过去,手里装着吃食的纸袋子一直在换,招牌都不是同一家的,先是树下看了一会老大爷们下象棋,又借着算命的由头坑了小娃娃一串糖葫芦,愧疚后作为补偿帮一群小孩子去郊外放风筝

齐铁嘴个子高,抬起手臂把风筝高高举过头顶,迎着风迈开大长腿,不一会几个花花绿绿的风筝就都飞上了天,有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拿了个蝴蝶风筝,别的男孩子嘲笑他,他便越发紧张,齐铁嘴刚把线轴交给他,风筝左右摇摆几下,掉下来了

反复几次下来,那孩子捏紧了小拳头,站在原地大哭起来,齐铁嘴笑了笑,弯腰从背后环住小男孩,把线轴放在他手里,自己的手附在男孩手上,柔声说:“来……我教你,你别急,线要这样,一松一紧,你自己感受一下……感受到了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掌控的,风筝也好,命运也好,都在这儿……”齐铁嘴轻轻敲了敲孩子的头

其他孩子见状,原本放的好好的风筝接二连三扑簌簌落地,全都咧着嘴干嚎,齐铁嘴只好一个一个亲自手把手教了,天也快黑了,便轰羊一样带着孩子们回了镇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有最开始那个瘦小的孩子攥着齐铁嘴的衣服不撒手

齐铁嘴便问他:“你怎么不回家呢?”

那孩子抬着头眼睛亮晶晶的:“你明天还来找我玩吗?”

“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他们都没你好看……”

这句话齐铁嘴颇为受用,当下决定送这孩子回家,这一送,却出了事,孩子的父亲正要出门找,见孩子回来了,便跟齐铁嘴道了谢,领着孩子准备进院子

齐铁嘴目光一凝:“等等!……这位先生,近日可曾去过什么地方,或者,家中,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那男人印堂微暗,隐有血光,既被齐铁嘴撞见,就没有不作理会的道理

本来男人讳莫如深,不愿多提,可齐铁嘴是什么人,舌灿生莲,死人都能让他说的起来跳段华尔兹,没多久就什么都交代了,原是前些日上山扫墓,回来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那声音阴森森的,他却忍不住应了一声从右边回头去看,什么都没看到,走了几步又听见那声音叫他,这一次他没应,换了个方向只隐约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脚闪过,那白怎么说呢,并不是纯白,而是一种十分晦暗的白,就像,引魂幡……问同行的人,皆说没看到,当夜便噩梦连连,梦到什么却记不得,白日也精神恍惚,多次险些出事

人的左右两肩各有一盏明灯,七月半时,夜间行路,若有不熟悉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万不可答应,也不可回头,一旦开口应了,口中便有浊气,回头便会吹灭肩灯,眉间印堂便是那第三盏,三盏尽灭,冤鬼索命,这男人便只剩最后一盏,却也微如一豆了,齐铁嘴掐指一算,心中便明……

作为齐家人,既遇到了凶,岂有不平的道理,当下便要男人领路,并告诉他,此凶不平,最迟今夜他一家老小可就都完了,男人点头同意,让男孩自己回屋,领着齐铁嘴向镇外坟山而去

原本明亮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一层朦胧的黑雾笼罩,手中火光只能照亮身前几步的地方,齐铁嘴嗓子有点发紧,不停的跟男人说话:“你……你放心,你别怕,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最厉害了,多年来惩奸除恶,九天揽月,五洋捉鳖,什么邪魔外道,我都都都都不怕!”

“那个,道长,我不怕,你能不能松开我的胳膊呀……”

背后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齐铁嘴一蹦三尺高,猛的转身就要拍出一道符,见到小男孩可怜兮兮的脸一下子缩回手,改为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男人呵斥道:“不是让你回家吗!跟来干什么!等下让道长捉鬼咬你!叫你这孩子不听话!”

齐铁嘴哭笑不得,这时候让孩子自己回去更危险,只好对他招手

小男孩不顾父亲的责骂,扑过来抱住齐铁嘴的大腿,摸了一把鼻涕,就在这时,一阵冷嗖嗖的风吹灭了火把,林叶互相摩擦发出一阵哀鸣,小男孩抖着嘴唇:“爹……好像,有有有人在哭!”

男人几次想把火把重新点燃,却没能成功,低声吼道:“别胡说!……啊啊啊啊啊……!”

“你乱喊什么呀……怪吓人的……”齐铁嘴把从男人手里抢来的火把甩了甩,就着微弱的火星,把一张符贴上去,呼,火把被燃烧的纸符引燃,火光虽是蓝色的,亮度却很好

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作一团,人类对光明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无论多么微弱都能驱散恐惧

“道道道长,那是什么?”

齐铁嘴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林里跳动着一团青绿色的火焰,似乎是有生命般飘忽摇摆,齐铁嘴神色一变,向前一步,将那父子护在身后,冷然道:“不自量力!”扬手,纸符打出,明明是轻软的黄纸,去势却如利刃,似乎都能听到破风之音

与此同时,鬼火暴起,火光中似乎有个模糊的白衣女子,伸着指甲奇长的双手扑来,恰与纸符撞在一处,被打的散了一瞬,又重新聚拢,女子不见了,只有火光抖动,竟似在瑟瑟发抖

齐铁嘴问:“因何做恶害人!说实话!否则,我随时都能让你魂飞魄散!”

鬼火又抖了抖

齐铁嘴侧耳,似乎在听什么人说话,父子二人站在他身后,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只听齐铁嘴说:“我明白了,我会替你收敛尸骨,可人有人道,鬼有鬼路,无论如何也不能坑害无辜之人,今日若非我来……算了,鬼门再开,你便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鬼火摇晃片刻,向前飘去,齐铁嘴抬脚跟上,火把在他手中,父子二人也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不知绕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块大石头旁,石旁靠坐着一具女尸,右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知死去多久了,面目已看不清,三人就地将那女子葬了,齐铁嘴用随身带的匕首刻了块木板,全做墓碑

“道长怎知这女子的名字?”

齐铁嘴神秘的笑道:“自然是这女子告诉我的啦……没有坟墓便是孤魂野鬼,去不得鬼门关,只能在世间游荡直至消散,生前也是个可怜人,如今我们也算是积德行善啦……”

回去时,火把一下就点燃了,三个人一起回到镇里,齐铁嘴走出了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转过一个街角,仙人齐铁嘴打了个哆嗦,面色瞬间萎靡颓废,捂着胸口咳嗽个不停

小男孩抬头看见对面站着个很好看的红衣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而刚刚英勇斗鬼的道长先生却像是换了个人,跟白日里教自己放风筝时也不一样,现在,就好像……他想了想,就好像他家院子里刚出生的那只小羊

齐小羊咩咩叫道:“二哥哥……那个,我出门找你,迷路了……碰见这对好心的父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月红没多说什么,跟父子俩道了谢,牵起齐铁嘴的手

就在齐铁嘴松了口气时,那男人颇为实在的说:“今日多亏了道长相救,您今日的本事,我是见着了,说一句神仙下凡也不为过……”

感觉二月红牵着自己的手捏紧了一瞬,齐铁嘴咧了个难看的笑容:“呵呵呵,客气啦……那个什么,天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我们也要回家了……”

小男孩跟着父亲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扭过身子问:“你明天还来找我玩吗?”

齐铁嘴觑着满面含笑的二月红,绝望又苍凉的回答:“估计不能了……”

二月红嗓音十分好听,接着道:“他接下来的几天都要跟我一块探讨生命的意义,不能出门了……”

小男孩只好失望的撇着嘴走了

回家的路上,齐铁嘴认清形势,主动承认错误,把女鬼的故事给二月红讲了,齐铁嘴有去茶馆说书的潜质,把一个故事讲的跌宕起伏,催人泪下,当然最后也没提一直装病的事,好在二月红这次也没怎么生气,看齐铁嘴没受伤,便做罢,只是说了,以后去做这种事,至少知会一声

齐铁嘴谄媚的给二月红揉肩膀,锤背:“我不知道会碰到这种事,后来遇见了,就想着快点解决完就回来啦……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二月红伸出两指拧了下齐铁嘴的脸:“因为想你……”

齐铁嘴享受的眯着眼睛:“今天你们唱了哪段戏呀……唱给我听好不好?”

二月红刮了下齐帖子的鼻子:“好……”

婉转的唱腔便在夜色中晕染出一片花好月圆

吃过饭,二月红烧好了热水灌入浴桶,调好了水温,便叫齐铁嘴来洗澡

齐铁嘴应了一声,叼着灶糖欢快的跳进屋,咔嚓,糖被咬碎了,只见二月红已经坐进了浴桶里,正微微仰着脖颈,蒸腾的水汽给他眉目如画的五官增添了几分妩媚,却并不女气,听见声音,微微睁开眼睛挑眉看着齐铁嘴,修长的手指拍了拍水面,便在玉白的胸前荡起一波波水纹,“进来……一起洗……”

齐铁嘴直觉不妙,把满口的糖渣吞了,身体和大脑却敌不过美色的诱惑,又像前挪了几步,恍恍惚惚的问:“二哥哥……这不是原来那个吧?”

“刚买的,之前那个太小……”二月红动了动身体,水声哗啦哗啦的,刺激的齐铁嘴心脏一阵乱跳,脸也不知不觉的红了,“水里我加了药草,你本就体弱,今日又用符驱鬼,进来泡泡……”

齐铁嘴眼睛恨不能掉进水里,嘴上却还在推脱:“要不等你出来了,我再进去?”

“自己家里,你怕什么?”

齐铁嘴很有骨气的思考了一秒,果断脱衣服下水

虽然大了一号,对于两个男人来说还是小了,齐铁嘴一伸腿就能碰到二月红的腰腹,便起了坏心,用脚趾去刮蹭,没蹭两下就付出了代价

二月红一拽便把齐铁嘴抱到腿上,眼神微暗

看着二月红的笑容,感受到有个东西正戳在自己股缝处,齐铁嘴立马清醒了:“哈哈哈……二哥哥,对了,我还病着呢,哈哈哈,你不能……呃……别别别……疼疼疼……”

二月红一手扣住齐铁嘴的后脑压下,一手在他光裸的脊背上下抚摸:“这不,我给你治治,第一步,运动发汗……”说完便吻上齐铁嘴的唇

很久很久之后,齐铁嘴困的睁不开眼睛的趴在二月红怀里,任由对方抱着他清理,擦干,换衣服,期间一声哼哼都没有,躺在床上,齐铁嘴拱了个舒服的位置,头枕在二月红的颈窝,一手蜷在胸口,另一只手搂着二月红的腰,闭着眼睛在二月红脸上亲了一口:“红官,我爱你……红官……红官……二哥哥……”

“我也爱你……我的,阿泽……”

没想到镇里住了个活神仙的事不知怎么传开了,二人不堪其扰,只好北上去了齐铁嘴念叨了好久的承德避暑(齐铁嘴: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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