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球

戏台玉画中仙(37)

【二八】马上就要完结了,因为原本我最开始就只想写一篇竹马竹马,结果越扯越长,一来最近没什么精力,二来确实拖的太久了,我尽快删减情节,争取这两章就写完




不过一夜的功夫,大街小巷贴的告示就换了个说法,那梨园唱戏的红二爷并未通敌叛国,原是弄错了,各中细节尚在调查,暂且收监,布防官之职由陆建勋暂代

寻常的百姓自是告示说什么,他们信什么,前些时日骂那二月红戏子当真无情无傲骨的全变了个口风,我早先便说了,二爷那气度就不是那样的人云云

此等马后炮的言论附和的却也不少,大多数听个乐子,该回家吃法打儿子的还回家忙那平日里的一套,也有心思活络的,心知这是上头人互相争权,但寻常人也只管全家吃饱,纵使知道暗处的腌臢事也是无心理会的,谁当头头不是过日子?

也有那些杞人忧天的仁人志士,现下里全国都不怎么太平,这张大佛爷做布防官好歹明面上干净,换了陆建勋那小心眼的,日子还能好过吗,若也像外头那些个租界遍地不拿中国人当人的可如何是好,可毕竟陆建勋新官上任,尚且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也只能采取观望的态度且先看看了

外头这些个风起云涌,那事件中心的几个人却全然不在意,且说陆建勋,坐在那真皮转椅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翻看着刚送来的水晶牌子:布防官——陆建勋 (暂代)

后边那两个字虽然碍眼,但他相信,早晚他能把那两个字扣下去,让张启山烂在泥巴里,再也爬不起来,不是没想过拒绝履行承诺,但那天瞧张启山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手下人说的已经病重,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好彻底撕破脸,不管怎么说张启山在军中的威望和对士兵的控制是无人可比的,一不小心激起哗变,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

陆建勋想了想,叫了人上来:“吩咐下去,张大佛爷养病期间,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加强警戒,张府中的人,只许进不许出!”



数日奔波,各处游说,昨日里又捏着旗袍小步跑回家,三娘可忒不厚道,自己心情不好,便非要在他齐铁嘴身上找乐子,愣是带着他从最热闹的街穿行,这一路上的流氓哨听的齐铁嘴鸡皮疙瘩生生叠了三层,以后都要有口哨恐惧症了,三娘那几步走的趾高气扬,跟楼子里的老鸨似的,他扭扭捏捏跟在后边,活像……

呸呸呸,咳,总之身心俱疲的回到家,无视小满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八爷,扯了假发随便一甩,旗袍一扯,脸都没洗就扑在被子上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计划,三娘跟陆建勋把矿山下有重宝的事一说,劝那陆建勋贪心一起,再说下矿山必须由二月红带着,等一到墓下,借机甩了陆建勋,再将人带出来,只要将二月红救出,陆建勋一来没有人质在手,佛爷与之对抗便再无顾忌,二来朝令夕改这种事做多了必失民心,证据又不足,二月红这事多半就不了了之

可这刚睡醒小满就冲了进来,齐铁嘴一个枕头砸过去,娘的,最近小满是不是让乌鸦附身了

小满动作灵活的低头扭腰,避开砸过来的枕头,脚下不停,嘴里喊着:“爷,爷!不好啦!又出事啦……”

齐铁嘴用被子捂住脸,一声呜咽,然后边换衣服边问:“怎么了?”

“爷,你咋这么淡定?”

齐铁嘴眼睛一瞪:“少废话!抽你啦!”

“那蛇精男派兵把张公馆围了,佛爷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张公馆也大门紧闭……”小满这叫法不用说也知道是受谁传染的

“呔!”齐铁嘴做了个戏台上降妖伏魔的动作,“道爷我这就去拿了那妖精回来!小满呀,你且烫壶好酒!”

“得啊呀令啊,锵锵忒!”

“贫啊那个嘴!”

“嘿嘿嘿……”小满挠了挠头,见他家八爷提步就要往外走,一下又想起来什么,忙叫道,“爷!爷!您脸上还有胭脂呐!从嘴角到下巴蹭了一溜红,没觉得您出去不正经了,倒是怪慎人的!”

齐铁嘴脱了鞋就砸过来:“谁说我现在去!不得洗漱完吃了早饭嘛!”

“可是……可是,这都下午了呀……”

齐铁嘴忍无可忍,气灌丹田,一声中气十足的:“滚!”

天刚擦黑,齐铁嘴穿着一身军装晃晃悠悠去了张公馆,到门口就被拦住了,齐铁嘴面色一寒,加上他个子高,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长沙城文书局特任参事!有紧急军务要报告佛爷!”

“陆长官说了,为确保……”

“少废话!”齐铁嘴从怀里掏出一张工作证几乎要拍在那个士兵脸上,“耽误了大事,别说你!就是他陆建勋也担待不起!放行!”

守门的士兵,接过工作证狐疑的翻看了几下,应该不是作假的,再说谁有胆子当着这么多枪杆子瞎胡闹啊

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兵从后边拍了拍守门士兵的肩膀,看了看工作证又看了看齐铁嘴:“啊,原来是参事大人……”然后一挥手,“放他进去!”

陆建勋调动不了军队里的高层,他们都是些下级士兵,虽然不知道这文书局特任参事到底是多大官,总不好直接得罪了,不许出,又没有不许进,先把这事缓下来,看着块步穿过院子向正屋走去的齐铁嘴,小队长随便叫了个人:“去报告陆长官!”

齐铁嘴正了正军装,他是真不习惯穿这身衣服,为了方便,张启山曾经在军中给他安了个挂名的闲职,不想今日到还用上了

推开屋门就听见几声咔嚓咔嚓的手枪上膛的声音,齐铁嘴一抬头就见张副官带着几个亲兵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放松,放松……”这真是什么人穿什么衣裳,齐铁嘴这一笑与刚刚面对门口卫兵的样子判若两人,不像兵倒像个私塾的先生

张副官一见是齐铁嘴先是松了一口气,又对他这幅打扮感到诧异,挥手让亲兵警戒,一边带着齐铁嘴上楼一边道:“八爷,你可来了……出事了……”

齐铁嘴这段日子对这三个字都快麻木了,示意张副官继续

“佛爷自昨日从监狱回来,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期间还吐了血,陆建勋派人围了宅子,我不敢声张,要让他知道佛爷现在是这么个状况,他非带人冲进来不可,现在他也吃不准,才按兵不动,也不知道能拖他到几时……八爷您要是再不来,我就……”

“好啦好啦,你先别急……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先看看你家佛爷……”齐铁嘴怀疑自己身上有慈母的气场,不然为啥每个放出去独当一面的,一到他面前就都成娇宝宝了呢

见到躺在床上的张启山,齐铁嘴就知道了副官为什么这么着急了,张启山面色灰败,黑气缭绕,眉头紧皱,呼吸若有若无,看着竟有日薄西山之相,齐铁嘴扒开张启山眼皮看了看,转身便是神色凝重,他沉声道:“张曰山!”

“是!”

“带上最重要的东西,靠的住的人带走,靠不住的……”齐铁嘴勾了勾嘴角,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一个时辰后,张公馆灯火通明,空无一人

“八爷……你怎么知道张公馆有这个暗道的?”张副官轻声问走在前边带路的齐铁嘴

废话,我帮你家佛爷修建的我能不知道?齐铁嘴并未开口,手中一边掐算,一边当先开路,不长的路机关却多,经常需要停下来,且机关设置巧妙,在这黑暗的地道里,众人都忍不住想,要是没人领着,活着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出口开在城西一处破烂的草屋,这片区域是流浪汉聚居的地方,齐铁嘴带着众人左拐右拐,期间愣是一个人也没撞见

进了齐家,小满安排张府管家下人住下自不用提

张副官还是愁容满面:“八爷,虽说是暂时躲开了陆建勋,这么下去也不是个长久办法,他一旦发现佛爷失踪了,早晚会找到这来……”

齐铁嘴点了点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佛爷的病治好,那陆建勋便不足为虑……佛爷这病,需要慢慢来……”

“哎呦我的八爷啊,现在哪有地方能让佛爷慢慢养病啊!”

“有!”

“有?”

齐铁嘴说完有便不再说话了,挥手让他领着几个亲兵去休息,急的张副官想挠墙,却也知道,八爷不想说的话,刀横在脖子上也不会说的

第二日齐铁嘴叫来张副官

“我知道一个地方,十分隐秘,没有人带着,一般很难找到……”

张副官眼睛一亮:“哪?”

“白乔……”

张副官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这是深山里的一个寨子,上次,我与二爷去过,陆建勋一定想不到这个地方,回来后我从古籍和一些其他地方查到,白乔有圣巫师,擅医理,佛爷这病来的古怪,或许那圣巫师有办法医治……只是这地方……咱们去的人不能太多,一是人多显眼,难以避开陆建勋的人出城,二来,白乔对汉人有些隔阂……”

“八爷,你说怎么办,听你的!”现在哪怕齐铁嘴让张副官当场跳段脱衣舞,他都欣然接受

半个时辰后,张副官瞪着眼睛吼道:“八爷!你干啥!”

齐铁嘴无辜的摊了摊手:“出城啊……你放心,虽然这符贴上佛爷看上去已经没有呼吸了,其实这都是障眼法……这符很难得的!我都没说心疼呢!”

张副官看了看破木板车上,张启山布满尸斑的皮肤,和那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这也……这也,太真实了吧

城门今日的审查格外严格,想出城的百姓都规规矩矩的排着队,远远的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恶臭,只见一个乞丐拉着个木板车,另一个乞丐拄着破棍,一拐一拐的跟在后边推,随着他们靠近,众人都纷纷捂着口鼻闪开避让

负责排查的两个士兵围上来:“站住!什么玩意!”

那个跛脚的乞丐笑嘻嘻的道:“军爷……这不,唉,我们一个兄弟,病死那儿好几天了才发现,我们住那地儿活人都不够睡的,这不我们俩就借了个板车寻思给拉到城外乱葬岗去……”

“什么病啊?”一个兵一边问,一边掀开草席的一角,险些熏个跟头

“没啥……疫病……”

那兵跟烫着一样甩开手:“滚滚滚!快滚!”

齐铁嘴跟张副官拉着张启山出了城,走了一段路在一处无人的林子旁见着了个马车,车夫将马车交给他们,径自离开

换了身衣服齐铁嘴指了个方向,张副官一拽缰绳,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一路无话,到了白乔,张副官背着张启山跟着齐铁嘴走进一处破房子,屋子里一个胖子正坐在稻草上啃鸡腿,抬头看见齐铁嘴,三两下把肉撕下吞了,骨头随手一扔,张着两只油手就跑过来:“大侠!”抬头看见张副官,又添了一句,“咦?又换人啦?”

齐铁嘴与这胖子也算不打不相识,上次回长沙的路上聊了会,居然颇为投机,此时听胖子这么问也不知道他想到哪去了,脸一红,怒道:“再胡说揍你啦!我这小兄弟脾气可比上次那个差多了!”

张副官配合的瞪大眼睛,做了个怒目金刚的表情

这倒真是齐铁嘴自己心虚误会胖子了,人家压根没乱想,等把张启山安置在里屋唯一一张板床上后,齐铁嘴说明了来意

胖子一脸纠结的摸了一把光头:“这个吧,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怎么讲?”

“这白乔的首领便是那大土司时怀婵,你们想求圣巫师看病,就必须要征得大土司的同意,可这白乔人这段时间与我们汉人摩擦颇多,恐怕……”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下,她在哪?我去!”张副官是个急脾气,说完就要起身

被齐铁嘴一把拉住:“哎呦,呆瓜呀,你怎么那么不稳重呢!”

“佛爷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急!”

“行行行,你小点声,震耳朵!”齐铁嘴揉了揉耳朵,问,“胖子,你就直说吧,怎么才能见到这大土司?”

“本来你们是怎么都见不到的……”胖子一见那俊俏的小哥闻言又要暴起,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可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你们赶上好时候啦,大土司的儿子,刚夭折了……”

“哎呦喂,罪过罪过,这叫什么好时候啊!”

胖子也知说错了话,忙双手合十胡乱跟着说了几句罪过,“我不是那个意思……世子夭折,按理要葬到圣树上,明日大土司会到汉人营挑一些脚夫抬棺,只要你们被选上了,一路上那么长,总能找着机会不是?”

第二日,经胖子引荐,齐铁嘴跟张副官进了汉人营,那汉人首领本不愿意选这些不清不楚的人,但又想到这次随棺护送的人必然有去无回,与其让自己培养的手下去送死,不如让新来的冤大头去

齐铁嘴和张副官如愿选进随行送葬的队伍,出发前,齐铁嘴悄声道:“路上警醒点,我觉得要出事,送葬这么重要的事,大土司居然在汉人营选人,可见她身边必然危机重重已无人可用,不得已而为之,我瞧那汉人首领履霜坤卦,必是小人,也不见得是真心帮忙……”

张副官也低声道:“八爷,你说的没错,我瞧队伍后边那几个人,都是身手极好的,眼神气质也绝不是普通人,他们蓑衣里似乎藏着凶器,等下要是打起来,你躲我身后……”

齐铁嘴点头

其后,果如二人所言,先是偶遇黑乔人暴毙,齐铁嘴带众人成功走出水泽,夜宿荒庙,先是铃铛示警后用符引鬼火,吓跑黑乔人,其后树葬世子,避开毒箭,荒草中于杀手刀下救下大土司,得知这一切都是白乔大护法所为,大土司在白乔威望极高,大护法想取而代之只能暗中下手,二人护着大土司回到白乔,暗中联络到白乔圣巫师,揭露了大护法的阴谋将其一举铲除

圣巫师替张启山诊了病,道:“这是失魂症,要想治这症,需要黑乔圣物飞雪见……”

大土司道:“齐八爷此次对我白乔有恩,况且黑乔相来崇尚邪术,死在他们手上的无辜之人不计其数,这几年与我们也多有摩擦,我愿助八爷……”

齐铁嘴拱手称谢:“如此一来,多谢大土司了……”

大土司淡淡一笑,复又面带忧色,“黑乔本不足为惧,只是,黑乔有一大巫,名为贡婆,手段毒辣,又擅能驱使异物,对付贡婆还要有劳八爷……”

齐铁嘴自信满满:“那有何难……大土司就放心交给我吧……”

辞别大土司回到房间,一只通体银灰的鸽子扑楞楞飞来,落在齐铁嘴肩膀上,他抬手摸了摸鸽子,又往鸽嘴里塞了个什么,这才取下鸽腿上的字条

用凸透镜细细看了,就着烛火燃了,齐铁嘴道:“呆瓜,我得回一趟长沙……”

“怎么了八爷?我跟你一块吧……”

齐铁嘴摆了摆手:“你留下先协助大土司准备,我不进城,不会有危险的……我让你留下的那几个亲兵四处散播虚假消息,陆建勋找不到佛爷正沉不住气,三娘跟我说,他们已经决定带二爷下墓了,我去接他回来……”

齐铁嘴用的是接,可见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副官也不再争辩,当晚,齐铁嘴又坐上了晃悠的牛车,连夜赶回长沙

木板硌的屁股疼,夜里的风刮的耳根子麻痛,齐铁嘴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怒道:“胖子!你看你这回都升职加薪了,就不能给加个软垫嘛!”

胖子笑嘻嘻的:“大侠啊,哪有给牛车安软垫的啊……你还真是少爷的身子……”

齐铁嘴哭丧着脸加了一句:“劳碌的命……”他就说矿山那处大凶,大凶吧,自从出了矿山这档子事,都不记得多久没安生了

马不停蹄赶到约定地点,没多久,霍三娘便扶着二月红从一处隐秘的地洞里钻出来,二月红早已经换下了染血的囚服,只是面色瞧着仍是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看的齐铁嘴心疼的跟过电一样直抽抽

抢步上前扶住二月红,齐铁嘴慌里慌张的问:“二爷,你怎么样了?”他想在二月红身上胡乱摸摸查看的手无措的停在半空,因为不知道二月红身上哪里有伤,怕碰疼了他

二月红安抚的拍了拍齐铁嘴的手背,对霍三娘说:“锦惜,将我带出来,你怎么办?”

霍家素来洁癖优雅的三娘子随手从地上抠了把烂泥,身上脸上抹了一把:“这样就行了,我自有托词,你不用管我……”又对齐铁嘴嘱咐道:“二爷,我就交给你了!”

齐铁嘴点头:“二爷跟我在一起了,你就能放心了!”

霍三娘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你们快走吧!”(三娘:咦?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回白乔就不用赶路赶的太急了,一来攻打黑乔的计划副官他们还在慢慢商谈,二来,齐铁嘴顾忌着二月红的身体,天一擦黑,就找了个山里猎户留下临时居住的破屋,胖子胡乱吃了东西到头就睡,二月红也不怎么说话,眼睛看着篝火下边,火光闪动,到给清淡的二月红平添了几分冶艳,齐铁嘴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开心,转了一大圈,他可算是把二月红又给捞到身边了,这一次,他要抓牢了,再也不放手

二月红胸腔一颤,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却还是有几声咳嗽溢了出来,齐铁嘴见状也不乐滋滋的盯着人看个没完了,几下蹭到二月红身边替他抚背,二月红抬手轻轻挥开齐铁嘴,往旁边挪了一点

齐铁嘴愣了愣,躲他干什么呀,想了想从怀里掏了一瓶药,倒了几个药丸递过去,二月红不接,齐铁嘴夸张的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哎呀,二爷,这可是好东西啊……这是我临走的时候,白乔的大土司特意塞给我的,这药统共就这么些,都给了我,要说这大土司可不一般呐,不光人长得漂亮,脾气也和善,还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月红终于正眼看了看齐铁嘴:“大土司?恩?”语气一听就不太好

平日里人精一样的齐铁嘴就跟没察觉出来一样,自顾自的把这些天在白乔的事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重点讲他是怎么对大土司英雄救美,大土司又是怎样倾心(误)相待

跳动的火光在二月红眼中闪烁着,越听脸色越寒,心口就越烦闷,噗,一口黑血呕出,齐铁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两指捏住二月红的脸颊,手心里一直攥着的药丸往二月红嘴里一塞,动作一气呵成

齐铁嘴抿着嘴笑:“瘀血吐出来就好了……”然后弯身用头顶去拱二月红的胸口:“红二爷,二爷……二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呀……啊?是不是嘛……是不是嘛……要是我真被大土司勾走了,你怎么办……恩?会把我抢回来不……你说话呀,说话呀,会不会呀……”

噗嗤,另一边原本睡着的胖子发出一声憋不住的笑声

齐铁嘴一下子坐直了,尴尬的不行:“咳,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这样是不道德的!二哥哥!揍他!”

二月红脸上的表情又无奈又温柔:“好……”

“别别别!二位大侠!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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