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球

戏台玉画中仙(21)

站了冷cp,冷的不行,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一直撑着我写下去……这章不但二爷下线了,好像八爷戏份也不太多,但是又是我觉得必须写的一章,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打tag了,下一章求药成功,下下一章回长沙,二爷上线,总觉得变成个又臭又长的故事了,哦,本章彭月出没



至北平,下火车,齐铁嘴一甩黑毛长貂的大衣下摆,说不出的富贵逼人

彭三鞭拍着齐铁嘴的肩膀,好悬没给他拍到地里去:“哈哈哈,老子就说你应该穿这个,你之前那件寒酸的紧,这件送你,别客气,老子那儿的人全穿这个,抗造,暖和!”说完径直向出站口走,衣袖却被轻轻拽住了,“咋啦?”这一嗓子引得周围人注目

“彭三爷,那边……”齐铁嘴压低着嗓子用下巴点了个方向,那边有几个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女人举了个红底金字的牌子,上书:曲如眉

“啊!”彭三鞭应了一声,“你想听戏?咱先去拍卖会,回头再说!去晚了我媳妇跟人跑了咋办!”

齐铁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彭三鞭走过去,规规矩矩拱了拱手,笑道:“可是新月饭店的吗?”

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如何作答,彭三鞭耐不住性子,刚要将齐铁嘴直接扛走,就见那几个人呼啦啦向两侧散开,露出他们背后的人来,那是个极年轻娇小的少年

只见这一位翘着二郎腿,坐在个雕花的靠椅上,穿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顶礼帽,神情凝重,可惜手上的糖葫芦破坏了这一分严肃,显得有些可笑起来,他咬了口山楂,酸的嘶了一声,就这么嘶嘶哈哈的问道:“哎!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新月饭店的?”

齐铁嘴笃定地微微一笑:“我们三爷说了,您这牌子上写着曲如眉,便是牛希济的那首新月曲如眉了,听说新月饭店的千金,闺名正是新月……”

“老子什么时候说……卧槽,你踩俺干什么!”

那少年眉头抽了抽,似乎极其不爽快的样子,嘴角抖了半天才站起来当先引路:“我是尹老板的表侄,你们跟我走吧!”

彭三鞭面露喜色:“你,你是小舅子吧!”便想上前去套套近乎,还没走两步,便让棍奴挡在了几步之外

远远的听见之前举牌子的女人小声说:“小几也……少爷,麻袋都准备好了,要不要?”

那少年斥道:“你没见那体格吗?就你们几个够人家下酒的吗,早知道多带几个人了!回去跟我爹说,这事没戏!我不同意!”

偏那彭三鞭天生耳里惊人,一句不落的都听了去,忙抻着脖子喊:“小舅子!小舅子!你别呀!老子,在下,娶了你妹妹铁定对她好!到时候三年抱俩绝对也好好孝顺你的!”

闻言那少年脸都绿了,扭头将手里咬了一口还带着牙印的糖葫芦砸过去,一下子紧紧粘在彭三鞭的貂皮大衣上,成了衣襟上一抹艳丽的装饰

齐铁嘴默默捂住了脸,这回跟前边这位尹小姐的梁子可结大了

老爷车上,尹新月寒着脸坐在副驾上,听着那后排的土鳖跟那个小白脸的对话

一个大嗓门嫌弃道:“这北平不行啊,咋个都像没吃饱,俺们那儿可不这样,多大的砂,照样打马狂奔,那才叫快活!等尹小姐嫁给俺,俺就天天给她烤羊吃,包管吃的肉乎乎!”

另一个就细声细气的说:“三爷,西北自有西北的风光,这北平自然也有北平的气韵……”

“他娘……娘的……皇贵妃!”彭三鞭有心让自己说话礼貌点,好给前边的准小舅子一点好印象,可惜多年来的习惯一时半刻改不了,说着说着就容易忘,偏又忘不彻底,总要往回找找场子,就成了这么一句不知所谓的

尹新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插口道:“我妹妹就爱吃北平的焦圈豆汁豆腐脑,你西北那羊她是瞧不上的!”

彭三鞭挠了挠头:“尹小姐爱吃什么俺就想办法给她弄来,总不会亏着她就是了……”

“我妹妹想吃人呢?”

“啊?哪个,哪个可是吃不得的,不能够好吃吧?”

尹新月老大没意思的摇了摇头:“你这木头样的,我妹妹不喜欢……”

彭三鞭受了颇大打击的样子,低了会头才喃喃道:“这亲事,本来就是俺爹和尹老爷定下的,俺打小就知道尹小姐是俺媳妇,也一直等着娶她过门,若她实在不愿……实在不愿……唉……可,总归要见上一面吧!”

一路再无他话

到了新月饭店,尹新月当先进了,彭三鞭却被拦在门口,掏出了请柬才被放进去,齐铁嘴一直紧跟彭三鞭低声劝慰,保安见齐铁嘴面貌气质不俗,便默认为一起来的主人家,彭三鞭带来的十来个伙计却被客客气气请到了新月饭店不远处的另一栋临时住处,参加拍卖会的大多是势力极大的,其中或许有结过仇的,因此,一张请帖,至多可同时进去三人,万一闹事也好控制

进了镂金旋转式玻璃大门,过门廊,再过一道雕花木门便进入大厅,厅中间吊着一盏硕大的欧式水晶灯,光华璀璨,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位,戏台在中间,台上的戏唱到高潮,叫好声不绝,上面一层是雅座,比起一楼,二楼有一些西洋的装饰,全是隔间包房,一面是对着中央的戏台,上面缀了水晶珠帘,珠帘后隐隐能看见是根雕的木桌木椅,桌上放着茶具并一个古铜的按铃,桌后是一扇巨大的屏风,屏风后的便瞧不见了

随引路小厮上二楼,绕着环形走廊半圈,便到了一个包厢门口,包厢门是木质推拉式,上面雕满了极具美感的花朵纹饰,一看便是古物,门上有一牌匾,笔锋灵动飘逸,书:海棠室

见齐铁嘴似乎颇感兴趣,小厮一边将门向一侧推开,一边笑道:“这是取自宋祁的锦缠道,燕子呢喃,景色乍长春昼。睹园林、万花如绣。海棠经雨胭脂透。我们这每间包房都是借了不同花草的名字……”

齐铁嘴点头:“当真是好雅兴……”

“别说这个,你们家尹小姐呐?”彭三鞭最受不了这帮读书人,一心想见见未来夫人,好讨她的欢心

小厮嘴角抽了抽,却仍是礼数周全,客客气气:“我们小姐乃是大家闺秀,平日里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彭三爷稍坐,等拍卖会结束,我家小姐自然会请三爷相见……”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彭三鞭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吩咐:“那你记得去找俺手下去要俺带给尹小姐的礼物啊!那头羊是俺亲手挑的,别饿瘦了,回头让尹老爷跟尹小姐吃口新鲜的!对了,别忘了叫俺小舅子哈!”

齐铁嘴忍不住捂嘴偷笑,右手在袍袖下起了个卦,最开始自己不过是想利用此人,但相处下来却也发现此人虽是粗俗,却也粗中有细,不失为一介磊落丈夫,自己诸多算计,虽属无奈,到底还是心中有愧,便助他如愿吧

包厢四周的廊柱都雕刻不同姿态的海棠,天花板吊起一个拱形,上面是比大厅小一号的水晶的吊灯,下面一张大圆桌,被刚刚在一楼看到的巨大屏风挡了,想来是一些女眷的席位,绕过屏风,便是那挂着水晶珠帘摆着根雕木桌的露台

不多时,楼下戏台被清理干净,摆了张桌子,桌上竖着话筒,一个穿旗袍的美艳女子朗声道:“各位来宾,拍卖会即将开始……”

闻言场上便静了下来,客人都抻着脖子看着台上,当然其中也有例外,彭三鞭左顾右盼,想着能不能得见尹小姐一面,齐铁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转眼拍卖会即将结束,主持人接了个纸条,略微一愣,便笑道:“今天还有一件大事,有关北平新月饭店与西北彭三鞭彭三爷的联姻,下面的三件拍品将采取盲拍,据我所知,彭三爷今日还未拍得任何一件商品,可要抓紧时间喽……”

彭三鞭突然被点了名,正不知所措,便听齐铁嘴压低声音道:“这不过是尹小姐的考验,就看三爷有没有魄力了!”

“有啊,俺有!”

“那三爷,就请听我的吧!”说罢起身,撩起一半珠帘,扬声说,“我们三爷说了,点灯!”

满室哗然

这时斜对面房间也出了声音:“点灯!”口音奇怪,似乎是日本人

齐铁嘴眉头皱起,彭三鞭紧张的问:“怎么了?”他便把点天灯的意思和斗灯的意思解释了一遍

彭三鞭大怒:“他奶奶的!什么狗东西敢跟老子抢!老子要的东西!老子的婆娘!尼玛!”

第一盏斗赢了,又点了第二盏,听了伙计报的让人咋舌的价,彭三鞭表情分毫不变,有心让尹小姐瞧瞧自己的决心,那日本人就像是非要争个高低,紧接着第三盏天灯也点了起来

齐铁嘴在第二盏天灯点起来的时候,便去屏风后播了个电话,张嘴便是极其难懂的长沙土话:“小九,恩,遇到点麻烦,有个日本人在跟彭三爷斗灯……盲拍……不晓得哪一个是鹿活草,我怕他顶不住日本商会,你查查,看能不能掐了源头,还有那西晋墓的图,想办法给尹小姐,对,计划变了,恩,我知道,放心……”

挂了电话,齐铁嘴又回了彭三鞭那边,见彭三鞭横眉立目,便眯了眯眼,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转着左手中指的黑金戒指:“我算了一卦,三爷与尹小姐佳偶天成,中途虽有阻碍,却皆能化险为夷,三爷且放宽心……”

果然不多时,日本人那边就哑了火

彭三鞭暗暗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钱没了,大不了再赚,若斗输了,失了面子,尹小姐不肯见自己才是大事

一口气还未松到底,那斗灯斗输的日本人一掀帘子,却是个穿和服的武士,他身后还做了个一脸铁青的日本商人

那武士冷哼一声:“彭三爷好本事!暗中切了我们的资金链,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胜之不武,就是如此!”

齐铁嘴嘲讽道:“别以为你学了几句中国话就自以为很了解中国!你们弹丸之国,自己资金周转不开,却来怪我们三爷没手下留情,是何道理呀!”

“哼!口舌之快!不过我听说彭先生武艺高强,一直想找机会切磋,今日正好遇见,就让大家做个见证!看看你们中国人是不是只有表面功夫!”武士说罢便从二楼直接跃下

立刻便有十几个棍奴围了上去,却只是围着并无动作,只听棍奴后传来一声娇斥:“你当我这新月饭店是什么地方!”棍奴散开,但见一身穿白色大衣的女子柳眉倒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日本武士

观这女子气度样貌,众人猜出,这必是新月饭店千金无疑

那武士混不在意:“新月饭店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不如小姐去问问你的父亲!知不知道斋藤大佐是什么人!”

“笑话!北平可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要知道一个日本人!”尹新月心知能有新月饭店雅间请帖的必不是普通之人,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倒不是为了自己看不上的便宜未婚夫抱不平,只不过,中国人在中国人自己家里凭什么对个日本人言听计从!虽然那日本人的眼神吓得她微微发抖,她却还是不服输的瞪了回去,就在这时,尹新月突然被人拉到了身后护住,她的视线里只剩一个宽阔厚实的背影,如同巨大的房梁,撑起了整片遮风避雨的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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